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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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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05起名
宋燕时拾史事周六专栏|怪谈原创文章未经授权严禁转载,欢迎转发朋友圈马士麟醒来时,天刚刚亮起,窗外传来悦耳的鸟鸣声。他睁开眼看到房梁上熟悉的燕窝,有一种回到小时

宋燕 时拾史事

周六专栏|怪谈

原创文章未经授权严禁转载,欢迎转发朋友圈

马士麟醒来时,天刚刚亮起,窗外传来悦耳的鸟鸣声。他睁开眼看到房梁上熟悉的燕窝,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童年开蒙,自己就是被送到这家书馆读书,当时住的,也是这间,只不过那时这间房里挤满了床铺,住了一大群和他一样来上学的小孩,而如今,这间房归了做先生的自己。九年时间,一个轮回,让人有一种又活一次的感觉。

马士麟爬起身,推开了窗,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九年过去,时光仿佛从来没走过一样,窗的左面还是熟悉的那条河,水流湍急,但被高高的河岸遮挡,声音传到这里已温柔了许多。窗下是一个过道,对面几丈远,还是王家那栋小楼,还是那块颤颤巍巍的露台,连栏杆都没有,满露台堆满了花槽,里面种着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菊花,一架梯子架在边缘,连接着高高的露台与坑坑洼洼的地面。一排又一排的花槽中间,王家老太爷正弯着腰浇花,听到窗户枢纽的吱呀声,回头看了马士麟一眼,小小的眼睛寒光一闪,正好跟马士麟的眼光对上。马士麟感觉心中一凛,一瞬间又回到了九年前的那个早上。

当时天色也如今天一样微明,马士麟在这里的学业即将终结,心里忐忑,睡得不稳,早早醒来,打开窗户看风景。前一夜刚下过雨,雾气浓重,声音都传得不远了,不远处的河水声,几乎已经听不到。王老爷子一如既往地早早起来照料他的菊花,浇水、松土,剪掉枝枝叉叉。旁人还都没起,过道里静悄悄的。王老爷子人古怪,马士麟他们都不敢跟他打招呼,开了窗,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忙活。

远处的石板路传来了“嗒、嗒”的声音,还混着微弱的“趸、趸”声。马士麟循声望去,一个挑粪工出现在巷子的尽头,担着一根扁担,扁担的前后各有一个巨大的粪桶,里面盛满了粪水。担子沉重,使得他的脚步也重,鞋底拍在石板路上发出嗒嗒声,每走一下,粪水在桶中晃悠,冲击着桶壁,发出趸趸的声音。

收粪、送粪都要在清晨,人们起床之前,否则挑着粪水过人群,会被人嫌弃。这挑粪工长年不见几个人,看到人分外亲切,老远看见忙活的王老爷子,喜笑颜开地打招呼:“老爷子起来这么早啊!这花长得旺盛啊!”马士麟的窗户小,又躲在窗后面,他没有看到。

王老爷子直起身,低头看了挑粪工一眼,表情冷漠,没有搭理。挑粪工倒是一点没以为忤,依然乐呵呵地,站定看着王老爷子的花,还自来熟地指指点点起来:“你这花得施肥啊,光浇水不行。你看你这边这片,叶子这么细弱,一看就是肥力不够,这样下去花很快就会败的。”

王老爷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马士麟听到了,但挑粪工应该是并没有听到。他看王老爷子没答腔,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他把担子放下,想了想,又重新挑了起来,沿着梯子直接爬了上去。挑粪工好身手,沉重的担子压得梯子吱吱作响,但步子稳定,竟不需攀扶,一直上到了露台。他想把担子放下,但露台上花槽摆得满满当当,只有槽与槽之间窄窄的过道,他只好继续把担子挑在身上。

“我给你浇点肥吧,保准好,用不了几天,这些茎就能壮壮实实的,你瞧吧,花肯定也饱满。”他边说,边从身前的桶沿上抓起一个挂着的瓢,舀起一点粪水,朝着他说的那片菊花根部浇上去。

“你干嘛!你给我住手!”王老爷子大吃一惊,赶忙从小过道中闪身过来,隔着一排花槽抓住挑粪工的胳膊。

“你这花不行,我给你施点肥。马上就好,保准好。”挑粪工一点没感觉到老爷子的怒气,毫不在意地继续舀起一瓢粪水。王老爷子气急败坏,使劲抓住挑粪工的胳膊,他怕沾到粪水,不敢往下抓,只敢拽住上臂阻止他。两下撕扯中,瓢里的粪水激荡,一道粪水溅出瓢来,眼看着朝王老爷子身上溅过来,王老爷子大叫一声,情急之下伸手猛推,粪水被推开了,挑粪工也被推向了一旁,平衡一失去,前后的两大桶粪的惯性拉扯着挑粪工继续向一边歪,他趔趄了两下,一脚踩空到露台的边沿,连人带桶,连着几槽菊花,一起跌了下去,“砰”地一声摔在石板路上,连吭一声都没来得及。

事态的发展出乎了王老爷子的意料,他吓呆了,顿了一下后,急忙手足并用地爬下梯子,跑向摔在底下的挑粪工旁边。来不及了,挑粪工躺在地上,他的两个大粪桶一个站在一边,一个倒在他的身上,着着实实地压在了他的胸口,挑粪工的脸被压在下面,看不到,但看脚伸直的样子,应该已经死了。

王老爷子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挑粪工转了几圈,想伸手去拉又怕沾到粪水。天光开始变亮了,再过一会儿,人们就要陆续起身了,留给王老爷子的时间不多。他犹豫了一下,四处看了看,然后奋力将挑粪工身上的粪桶推向了一边,露出了挑粪工的全身。之后,他走到挑粪工的脚边,伸出双手拽住挑粪工的两只脚,使劲往河岸边拽。在此时,窗边的马士麟隐约听到一声微弱的喊声:“救我……”他禁不住探出身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窗扇被他一推发出“吱嘎”一声响,他急忙抽回身子躲在窗侧。从 窗框与窗扇的缝中,马士麟看到王老爷子循声转过头来看向这边,小眼睛里闪出一道寒光。停了一下,没看到人,他才继续拉着挑粪工的脚,一路往河岸上去。

那天后面的时间,马士麟都忐忑得不敢出门,他害怕被王老爷子知道他撞见了他的事,又内疚于自己没能阻止也无胆揭穿。到当天上午,衙门来的捕役叫喊的声音引出全学馆的孩子们都跑去看,马士麟也隐藏在人群中,看到挑粪工的尸体摔在堤岸下面,粪桶和扁担都散在一旁。马士麟不知道王老爷子是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把粪桶也推过来的,粪水洒了一路,但最大分量还是在堤岸下面,这些迹象让捕役们确认是失足跌落堤岸摔死,于是草草结了案,找人把尸收了。

王老爷子没凑热闹,人都快散了,他才出得门来,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一点也看不出早上干过什么。他冷冷地看了仍围在堤岸上的人群一眼,转过身向相反方向而去。马士麟躲在人群中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把看到的一切咽了下去。

挑粪工一介贫民,没人在乎他到底死得冤不冤,大家都只当个生活插曲。倒是对洒在路上的粪水,周围人家议论了好久,一提起来就是一脸厌弃。一个多月后马士麟见过一个女的在河岸边烧纸,算起来该是挑粪工的五七了,那女的,可能是他老婆吧。

那事之后不久,马士麟就离开了书馆,后来辗转考试,中了秀才,没晋举人,去年家道中落,就只好开始谋生计,经父亲疏通,回来这里做先生。这些年马士麟经常想起挑粪工,当年自己只有12岁,年幼懦弱,而现在时过境迁,再有了勇气也不复机会,现在就算自己跑去衙门重说当年事,也未必有人肯搭理,何况,自己也没有证据,空口白牙,能有何意义呢?

想及此,马士麟不禁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待他再抬头凭窗眺望时,竟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根扁担担在肩上,前后各一个大桶,由远及近而来。马士麟大吃一惊,揉了揉眼睛,那身影还在,由远及近,快到了王老爷子的露台下面,站定了身子,笑嘻嘻抬头向王老爷子看。

马士麟的血都涌到了头上,他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挑粪工没死?那当日捕役收的尸是谁的?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等着挑粪工跟王老爷子打招呼,然而并没有,王老爷子也完全没有往下看。挑粪工笑嘻嘻地站着看了一会儿,挑起粪桶,朝着书馆隔壁的李家而去。这巷子里颇多殷实人家,王老爷子家自不必说,这李家比王家还富。挑粪工跑那儿干嘛去?

马士麟心里好奇,想解开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他急步开门下楼,出了书馆,向李家跑去,到得门口,与李家的一个仆人撞了个满怀。大清早的,这仆人仓皇而出,显然是有什么急事,不知是不是与挑粪工有关。马士麟刚要开口问,仆人将他推到一旁:“别挡路,我这儿急着呢,夫人要生了。”

马士麟被推到台阶边上,刚撑住围墙站住,听得里面有老妈子喊:“李二,别去啦,用不着接生婆了,夫人生啦!”

踉踉跄跄跑出门外的李二听得叫喊,急忙站定,转身往回跑,院里一片欢腾,传来阵阵:“生啦,生了个大胖小子”的声音。

“可见到有个挑粪工进去?”马士麟一把拽住李二问。

“什么挑粪工,没见着。我们家哪儿能随便让挑粪工进去。”李二不耐烦地回答了几句,赶紧跑了进去。

可明明……马士麟错愕了一下,忽然想到了——那不是挑粪工本人,是他的灵魂来投胎了。

光阴荏苒,一转眼几年过去,李家的儿子长成了一个顽童。作为李家的独苗,他得到了许多溺爱,整日里养鸟走狗,对读书是半点兴趣没有。一个清晨,马士麟再次早起,开窗观王老爷子侍弄菊花。老爷子已是80有余,可能是日日早起的缘故,身材矫健,无半点颓态。隔壁李家的阁楼窗户也开着,李家儿子正放他的鸽子,他手举挂了布条的竹竿,把鸽笼里的鸽子一一赶出去,让它们飞。有几只十分懒,既不肯出去,被轰出去又不肯飞,扑棱棱落在对面王老爷子的露台上,悠闲地溜达起来。

李家儿子气坏了,伸出竹竿去驱赶,遗憾竹竿太短,够不到王老爷子露台,鸽子稍稍退后,气定神闲。李家儿子不耐烦,扔下竹竿,腾腾腾跑下楼去,穿过石板巷,攀上梯子,直爬上了露台。

王老爷子正给菊花松土,见他上来,低声叱喝:“下去!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然而李家儿子顾不上搭理王老爷子,他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几只鸽子,伸出手想去捉它们。鸽子很警觉,在他扑过来的刹那扑棱棱飞起来,李家儿子仓促间往前一扑,把一排高处的花槽带翻在地。王老爷子气坏了,如果说刚才他还只是示警,现在他要出手赶人了。他步伐矫健地冲过来,拽住李家儿子的领子,就往梯子处拉,李家儿子一阵挣扎,手脚乱打乱踢,其中一脚一下踢在了王老爷子腿上,他吃痛松开手,抬起那条被踹中的腿,伸手去抚摸,不想此时李家儿子的一记拳头又飞了过来,打中了王老爷子肩头,王老爷子大叫了一声,失去了平衡,趔趄了几步,脚踩空在露台边缘,一下摔了下去。

李家儿子这下才定了下来,他手脚并用爬到露台边,向下一看,吓得魂飞魄散。他四处看了看,马士麟赶忙蹲下躲过了李家儿子的眼神。见周围无人发现,李家儿子匆匆忙忙沿梯而下,穿过巷子跑回家里,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回了房。

旁观了全部过程,马士麟的心情又回到了幼时。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懦弱无主张的孩子了,他回到床上,思前想后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

上午,王家人的哭闹声响彻了全巷,围拢过来的人远多于挑粪工死的时候。捕役又来了,察看了周围环境,下结论说是无意失足跌死。王家人不认这个结果,声称自家老爷子多年来天天上露台,闭着眼都知道哪里是哪里,不可能失足,定有他情。捕役无奈,挨门挨户寻找目击者,一直找到了马士麟。

“请问先生今早寅时您起床了没有?”

“已经起床。”

“您是否开窗?”

“我一起床就会开窗。”

“您可看到对面的王老爷子?”

“见到了,他像往常一样在侍弄花草。”

“您可看到他摔下露台?”

“我没有看到,我开窗后在屋内洗漱,后来曾听到一声惊呼,后来得知是王老爷子摔下去了。”

“那之前和之后,巷子里有没有别人?”

“我没有见到过旁人,只见到王老爷子。”

“谢谢您,我没有旁的疑问了。”

上一期:翻新怪谈:妖猫

原故事出自《子不语》·旁观因果

 常州马秀才士麟,自言幼时从父读书北楼,窗开处,与卖菊叟王某露台相近。一日早起,倚窗望,天色微明,见王叟登台浇菊,毕,将下台。有担粪者荷二桶升台,意欲助浇。叟色不悦,拒之;而担粪者必欲上,遂相挤于台坡。天雨台滑,坡仄且高,叟以手推担粪者,上下势不敌,遂失足陨台下。叟急趋扶之,未起,而双桶压其胸,两足蹷然直矣。叟大骇,噤不发声,曳担粪者足,开后门,置之河干,复举其桶置尸傍,归闭门复卧。马时年幼,念此关人命事,不可妄谈,掩窗而已。日渐高,闻外轰传河干有死人,里保报官。日午,武进知县鸣锣至。仵作跪启:“尸无伤,系失足跌死。”官询邻人,邻人齐称不知。乃命棺殓加封焉,出示招尸亲而去。

  事隔九年,马年二十一,入学为生员。父亡,家贫,即于幼时读书所招徒授经。督学使者刘吴龙将临岁考,马早起温经,开窗,见远巷有人肩两桶冉冉来。谛视之,担粪者也。大骇,以为来报叟仇。俄而过叟门不入,别行数十步,入一李姓家。李颇富,亦近邻而居相望者也。马愈疑,起尾之,至李门。其家苍头踉跄出曰:“吾家娘子分娩甚急,将往招收生婆。”问:“有担桶者入乎?”曰:“无。”言未毕,门内又一婢出曰:“不必招收生婆,娘子已产一官人矣。”马方悟担粪者来托生,非报仇也。但窃怪李家颇富,担粪者何修得此?自此,留心访李家儿作何举止。

  又七年,李氏儿渐长,不喜读书,好畜禽鸟;而王叟康健如故,年八十余,爱菊之性,老而弥笃。一日者,马又早起倚窗,叟上台灌菊,李氏儿亦登楼放鸽。忽十余鸽飞集叟花台栏杆上。儿惧飞去,再三呼鸽不动。儿不得已,寻取石子掷之,误中王叟。叟惊,失足陨于台下,良久不起,两足蹷然直矣。儿大骇,噤不发声,默默掩窗去。日渐高,叟之子孙咸来寻翁,知是失足跌死,哭殓而已。

  此事闻于刘绳庵相公。相公曰:“一担粪人,一叟,报复之巧如此,公平如此,而在局中者彼此不知,赖马姓人冷观历历。然则天下事吉凶祸福,各有来因,当无丝毫舛错,而惜乎从旁冷观者之无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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