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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梦

做梦自己用网逮鱼(已婚女人梦见捞鱼)

2023-03-29解梦
文:王道臣图:来自网络茌李庄隶属于江苏省徐州市丰县首羡镇,位于江苏省最西北部,地处苏鲁两省三县交界的惠河畔。西北与山东金乡接壤,西与山东单县毗邻,地搭界,水相连

文:王道臣

图:来自网络

茌李庄隶属于江苏省徐州市丰县首羡镇,位于江苏省最西北部,地处苏鲁两省三县交界的惠河畔。西北与山东金乡接壤,西与山东单县毗邻,地搭界,水相连。素有“一脚跨两省,鸡鸣闻三县”之称。

这里是一个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红色老区中的根据地,战争年代成为播撒红色火种,开展敌后抗战的一方热土。广袤的黄泛冲积平原,像慈祥的母亲,将这个有着悠久历史的传统村落(古村)揽进臂弯。

故乡的小河

有一个地方,总是魂牵梦绕着许多人的情怀,这里就是故乡。故乡是什么?故乡是我们儿时一个梦,故乡是我们在成长过程中的一块基石。走遍天下的路,最美还是故乡,喝遍天下的水,最甜的还是故乡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乡,每个人心中的故乡都曾是无限美好。我们生长在这片土地,畅饮过这里的甘甜井水,赤脚走过带着露珠的草地。浓浓乡情,悠悠情思,谁也割不断那绵绵的故乡情。

记忆里多少别具一格的节俗,多少令人哑然失笑的趣事,多少平民百姓的悲欢离合,多少亲人师长赋予我童年的温馨与关爱,故乡的一草一木和今昔变化,都曾留下深刻的印象。

水是一个村庄的灵魂和命脉,村庄因水而灵动,因水而秀美。每个人心中的故乡都离不开一条河,村边的惠河是从一条长长的自然形成的漫洼脱胎而来,新中国成立后进行了全面治理。

当年,勤劳的人们在党的领导下,以战天斗地的英雄气概,开挖河道,改造自然,夜以继日,连续奋战,用肩挑、手抬、小车推,而堆积的堤岸就是人定胜天的伟力之作。

它横跨苏鲁两省,上游发源于山东单县东南龙王庙镇柴王楼附近的太行堤河,是太行堤河的一个支流。此处紧靠德上高速立交桥。

上游从山东单县境内流入江苏茌李庄,是一条沿岸人民的母亲河,具有防洪、灌溉两大功能,河水滋养着沿岸的人民。这里盛产小麦、玉米、大豆等粮食作物。惠河水一路蜿蜒,下游流入山东鱼台东鱼河(俗称红卫河),注入独山湖、昭阳湖,流向微山湖。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惠河还是一条自然流淌的河流,高高的河堤,宽宽的河道和宽阔的河滩,给人一种温馨亲切的随和感,河里清水滢滢,流水潺潺。

河面上用墓碑底座和墓碑搭建了一座无护栏,宽约3米左右的“石板桥”连接南北两岸,方便了人们南来北往和农业生产,这是当时唯一的一座过河桥。桥的北侧路西,当时种植了大片的芦苇。

在交通不发达的时期,这座别致的“石板桥”发挥了重要作用,连接了村庄与外界的联系,解决了过河困难,省去了很多麻烦。这座桥也成了一种点缀,给偏僻的乡村带来些许的诗情画意。

直到10多年前,才在原址修建了一座宽约四五米,带护栏,可供机动车通行的水泥桥。

现在的惠河,河道变窄变浅了,河堤也没有了往昔的伟岸。不由想起故乡的民俗二月二“炒蝎子爪”,当年和伙伴们在河堤挖沙土的场景和气氛。桥头倒是成了村民休闲锻炼,放松心情的好去处。

记忆中故乡村后的惠河边,有着母亲辛劳的身影和我嬉戏的童年回忆。夏天的河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两岸树木成荫,这里是乡下男孩子心目中的大海和天然浴场。

河边长大的孩子,谁没有玩水的记忆,对水的喜爱是孩子们无法拒绝的诱惑,记忆中谁没有因为偷偷下河玩水游泳而挨揍的经历!

炎炎夏日,知了在树上鸣叫,小伙伴们趁着大人不注意,偷偷溜到河岸边脱掉衣服,光着屁股,一点也不知道害羞,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水性好的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游泳,摸鱼捞虾。不会水的在浅水里打水仗,在岸边用泥巴和水制作天然滑梯玩。

有的孩子头戴自制的西瓜皮泳帽,在河里游泳玩耍,有的在河边捡个小石子打水漂,小石子在水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轻掠过水面消失在远方。

白天男劳力在这里惬意的洗去田间劳作后的满身汗水。被太阳暴晒了一天的河水,夜晚也成为妇女们心中的洗浴圣地。仿佛是有了约定似的,一段河水成了大婶、大嫂们专用的洗浴之地。异性是不能跨越雷池半步的,因为有人在“放哨”瞭望。

就连那些平时喜欢和脾气好的婶子辈,开个玩笑、闹个笑话、搞个恶作剧的大哥们,这时也不会自找麻烦,不分场合地去打扰她们。一旦敢于这样,绝对会引发众怒!

如今的茌李庄

当然,在河里洗澡敢于光明正大“裸浴”的,也只有小孩子了。如果不小心被玻璃渣划伤腿脚,一定会大骂扔玻璃渣的人缺少公德心。

夏天河水里有一种叫蚂蟥的水生动物,如果不小心被一只三四指长的蚂蟥吸附在腿上,胆小的会吓的嚎啕大哭,胆子大的会沉着应对,赶快喊来小伙伴,按照大人教给的方法,拿着鞋底使劲的照着蚂蟥打下去,蚂蟥自然就会掉下来。

儿时的冬天似乎特别冷,河面上都结了厚厚的冰,即使隆冬季节,冰面上也会成为溜冰场,大点的孩子在冰面上滑冰。记得有个济宁来走亲戚的大孩子,教人用木板和铁丝做滑冰鞋,他说穿上滑冰鞋,沿着河里的冰面能一直滑到济宁。

因为大家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当时谁也不敢和他反驳这个事,都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寒假里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冰面上滑冰了,这当然是那些胆大的孩子,其他的孩子只能眼巴巴站在岸边羡慕的观看。有的还拿来家里的板凳,坐在上面两腿一蹬,口中喊着“驾驾”当马骑,故乡的惠河成了孩子们天然的游乐场。

夏季雨水下的特别勤,一场暴雨过后,小河里就会出现好多鱼。洪水过后,河水及腰时,家中有网的总会拿出收藏的渔网,张网逮鱼。

有一种渔网,故乡叫班登(同音字),呈长方形,两头各绑在一个有擀面杖粗,大约两米长的木棍上,网底绑上铅网角,这样能让网纲紧贴在水底。

一般情况下,有水就有鱼,用这种网逮鱼必须两个人配合,人们在齐腰深的水里,一边一人手握木棍带动渔网,从河的一边到另一边,只要看到有大鱼进入,就会紧走快赶,生怕被鱼逃窜。

有时在中途就会猛然抬网,离开水面,鱼在网里上蹦下跳。如果人手多,就派人赶到前面赶鱼,一直赶到网里。有时打上一晌才打上几条鱼,有时候一晌就能打上满满的一水桶,令人非常羡慕!

记得有一年暴雨连绵,河水暴涨,汹涌浑浊的洪水裹挟着树枝、木头、门板、洗衣盆甚至溺水的死猪等杂物咆哮而来,洪水淹没了小桥,淹没了河滩,向着河堤扑来,这时犹如长龙卧波的堤岸更显伟岸,毅然守护着沿岸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那天是农历六月初一,按照习俗,六月初一这天吃糖发馍馍。有道是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有水就有鱼,大人们不顾危险,淌水来到引桥的路基,站在膝盖深的水里,用网拦鱼。

就是那次,因为一条葛鱼背上的尖刺,在我的鼻翼右侧留下一道永久的疤痕,这块疤痕虽然不是那么明显,但是却印象深刻。故乡的惠河留下我美好的童年记忆和满满的乡愁。

茌李庄史话

故乡像中国千千万万个普通的农村一样,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偏僻村庄,距离丰县城30余公里。茌李庄村下辖李庄、茌庄、丁楼、小张庄、大张庄、崔楼、孔庄等七个自然村。耕地面积5500余亩,总人口3150人。主要种植大蒜、洋葱、小麦、玉米、棉花、辣椒等农作物。

村史就是一个村庄的历史。村庄的历史是和农耕文明与人类文明史一起成长的,每个村庄之所以发展到今天,都有它必然的原因,从建村到现在少的也经历了几十年,时间长的经历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是农耕文明留下的最大遗产。

根据老年人口口相传,村庄形成于明朝初年,是一个拥有着600余年历史底蕴的传统村落(古村)。先民们世代以农业生产为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耕读传家,世代繁衍至今,留下了农耕文化累累硕果。这里集水的灵气,乡村田野的自然风韵和人间烟火于一体。

据老年人讲,茌李庄之前还有过孙庄、吕庄、朱庄之说。

由于历史上黄河泛滥,茌李庄的地下湮埋着古代村镇建筑,20世纪70年代,在村庄的生产生活和村庄建设中,从田野、村内、河道,分别挖到地下建筑时有发生。而古井的挖掘却是更早。

在20世纪70年代末期,因为村里有人家建房,在村东的水沟边取土时,偶然发现了一个约三四米长的青砖墙。这些青砖用白灰黏连,埋在地下一米多深。

同样听老年人讲,最早在本庄赵家南边也就是二队牛屋的东南角,偶然发掘了一口青砖古井,这口古井挖掘后就能直接供生产队耕牛饮用。

当年生产队耕田时,在村子的西南角,却发现了一块年深日久,字迹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一个“吕”字的墓碑。

据首羡关工委茌新沛主任介绍,当年听说挖出了两块石碑,大家很是兴奋,他对石碑非常感兴趣,通过多次仔细辨认,一块是六代世袭图,一块是主墓碑。

根据碑文介绍,这个墓碑的主人叫吕智,一生行医,悬壶济世,从碑文仔细推敲,这里以前曾叫“石城堡”。

这两块是明朝墓碑,墓碑呈圆头形状,两侧雕刻有花纹装饰。经过进一步辨认后,他把碑文记录下来,但由于时间长久,记录的碑文内容已经了无踪影,只大体记得当年这里叫“石城堡”,吕姓是这一带的大姓,墓主人吕智一生行医等内容。

好多人推测,在西南20余里的山东单县终兴吕堌村(潘庄),是汉高祖刘邦吕后故里,这个吕雉应该和那里有关联。

后来一块墓碑被丰县博物馆收藏,另一块因为感觉放在庄里不吉祥,就被立于庄后桥头,时间一长被人推倒,后来也不知去向。

但是,又通过多方了解,据说在10多年前修建新桥时,这块墓碑已被埋于桥下,实在令人惋惜。

时隔不久,在发现这两块墓碑的不远处,又相继发现了一些古代寺庙的遗址、遗迹,并挖掘出许多寺庙用品。

在村庄西头和村西的惠河边,同样也挖掘发现了许多古建筑遗址、遗迹。有砖墙、有土墙,有的土墙好像被火烧过一样,墙壁上呈现出暗红色。茌新沛主任家住李庄的西南角,当年建房打地基时,也挖出了一些古遗址。

随着了解的不断深入,一些新的发现也令人激动。又听说,在茌庄茌家节老师大门前,以前也挖过一些遗址。还听说在庄东头,发现砖墙的水沟附近,当年还挖掘出一个小坛子,里面的韭菜花腌菜据说还好好的!

还是这里,据说,当年生产队挖沟时,在沟岸边挖掘出好几处类似于锅灶的遗存,灶底部当年燃烧的灰烬还清晰可辨,令人惊叹的是,这些锅灶遗存,竟然基本上都是保持间隔20米左右的距离。

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用现在的话来说,这是古人规划的排房,还是古代军队负责后勤保障火头军的伙房,又或者是其它所在?令人费解,这是个不解之谜!

无独有偶,在了解其它情况时,又听说当年还挖掘出另外两口古井。一口在茌庄家安门口,一口在李庄王运江门口,李庄的这口井据说是朱家井,连同之前了解到的赵家前面,也就是二队牛屋东南角的那口井,一共挖掘出三口古井。这三口古井淘洗后都能够直接饮用,并且井水甘甜清冽。

这些淤积的古井重见天日并能饮用,那些深埋地下的古砖墙、土墙等遗迹、遗址到底是什么建筑?还有古寺庙遗址,它们究竟属于什么年代?沧海桑田,到底经历了多少变迁,又发生了什么?它们又是如何消逝的?

是因为一次水患,又或是老年人口中所讲的发黄水灭世造成!并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谜团,难道在村庄的地下还深埋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难道这地下曾经还真的有一个村庄存在?

在一个村庄就出土三口古井,发现大量的建筑遗迹和生产生活用品及寺庙遗址佛教器物等,且分布广泛,规模很大,这个区域范围已经远远超过目前的茌李庄庄体范围。可见当年人口密度之高,这也证实了往昔的繁华,有寺院的吸引力,这里必是市井热闹之地。这些遗迹、遗址为我们打开一扇窗,让我们感知到当年的繁华与热闹景象。

这并没有人去关心,人们没有想到,挖土竟然挖出一堵古砖墙,甚至还有一些古建筑遗址。这究竟有什么秘密?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年代人类活动的遗迹,还是什么遗址?难道比茌李庄的历史还要更早!

出土的古墓碑,发现的古砖墙、土墙、寺庙,挖掘的古井等等,这些文物遗址,虽然没有揭开神秘的面纱,但是村庄的起源和形成,可能还要更早更早!

这些古遗址有没有考古价值,这提供了前所未有的线索。

这些古遗址作为原始物证,让人感受到村庄的历史变迁和传统村落的厚重历史。这些几百年来甚至上千年积淀下的深厚文脉,是一笔珍贵的文化财富。

经查阅明隆庆版《丰县志》陵墓和寺庙篇。

在县西北30里有娥墓(娥墓堌);

在县西北30里有刘庄寺;

在县西北40里有首羡寺;

在县西北40里的便集有安国寺;

在县西北50里有洪方寺即龙泉寺。

茌李庄在首羡正西偏南,便集在茌李庄正南,首羡西南。照此方位推测,茌李庄和便集、首羡呈三角形,这个龙泉寺是不是当年发现的寺庙遗址呢?应该很有可能吧!

据老年人讲,按照以前的说法,茌李庄离丰县就是50里路。又据一些家谱记载,离此几里路的陈楼在丰县西北45里,这就对应了茌李庄离丰县50里的说法。

但是听信奉佛教的居士说,顺河镇西一里处,新建了一个简易寺庙,刚好也叫这个名字。是巧合,还是原本顺河就是该寺庙的所在地,还有待进一步考证。

但是,根据顺河镇距县城不到40里的距离测算,此龙泉寺应该不是《丰县志》提到的龙泉寺。如果不是,就可以确定茌李庄发现的古寺庙遗址应该是龙泉寺的概率就相对提高。

古寺庙以及古建筑遗址、遗迹到底属于什么年代,是比之前发现的墓碑时间更早,还是和墓碑同为明朝及之后?看来这是一个无法破解之谜!

为了查阅古墓碑的情况,笔者专门来到丰县博物馆。在博物馆西侧的碑园,看到的是历尽沧桑和岁月侵蚀,表面斑驳无法辨认字迹的一些墓碑。圆头碑倒是有几块,有的还被层层叠放。

从博物馆碑圆牌上的介绍看到,这里收藏、陈列了宋、元、明、清、民国时期碑刻,自北往南依次陈列,共19块墓碑。根据介绍这19块墓碑均有出处,但是,唯独没有看到关于茌李庄出土的墓碑情况,令人非常遗憾!

所谓村名,就是一个村庄的名称,但它不是随口叫出来的名字,而是根据不同历史俗称以及标准而被命名所得。一个村庄的命名,多来自于当地居住者的姓氏,一般是村里出名的人或官宦之人的姓名。

老年人口中的孙庄、吕庄、朱庄之说,应该是根据当时村里的大姓而得庄名,但是石城堡这个庄名就不一般了。

《辞海》对堡有三个解释,一种是指军事上防守用的建筑物,城堡碉堡;二是指有城墙的城镇或村庄;三是与铺同音,指驿站。无论是哪一种解释都不一般。

最早的堡子叫坞壁,因为防御而修建的小城堡,是起源于汉代的一种住宅形制,最早它属于有钱人的专利。

宋代时期在地处几县交界的边陲之地,便筑堡练勇,屯兵集营。

有了堡子,人们面对盗贼便可就地组织防御,不再像浮萍一样漫山遍野,风里雨里拖儿带女逃命了。

修上堡子,把粮草辎重都放在里面,没事时大家各种各的地,一旦有事,把大家都集中在堡子固守等待援兵,让贼寇抢不到东西。这种建筑为明朝的屯田固边起到了重要作用。

从明到清,中央政府持续加强设置卫所。地名中带有营、堡、寨字的,都和当年部队驻扎作战防御有关。带堡带屯的村名,暗含了一个历史上的曾经特征,那就是这些地方古时候其实是驻扎军队的,只有军队才叫屯兵,军队营地和防御工事才叫堡。

根据发现的人类活动遗迹、遗址分布情况,这完全大大超过了现在的庄体,村东发现的几处古代锅灶遗迹分布,按照20米左右一个锅灶这样的标准距离设置锅灶,结合石城堡这个名称,联想到城堡和军队有关,由此可以大胆推断,这里应是为成建制军队驻扎士兵提供后勤保障的火头军的伙房。所以说这个石城堡绝对是不一般的存在。

据文献资料记载,历史上黄河下游决口泛滥有1500余次。较大的改道有二三十次,其中6次重大改道,故而徐州市境内才有“废黄河”一说。

宋代黄河改道江苏的原因是1127年金人攻破北宋东京汴梁城,掳走宋徽宗和宋钦宗。第二年,宋代守将杜充为了阻止金兵南下,在河南滑县李固渡扒开黄河堤,阻止金兵进一步南下的步伐。

100年后,蒙古人南下灭金时,金也如法炮制扒开黄河,决口的黄河流经鲁西南与苏北,汇泗入海。

黄河改道与决口带来的洪涝灾害,淹没了大片土地,吞噬了无数的城镇和田园,夺取了千百万人民的生命,河流与湖泊断流或者变为平地,制造了无数悲剧。

传统村落的历史文化传承可以从它的起源开始,当年这里是一片沃野平原,先民们衣衫褴褛,一路从山西走来,见此地土地肥沃,气候温和,选择这处靠近自然形成的长长漫洼且一片汪洋的地方,辛苦劳作,开垦造田,终于将这里变成一块适合安居乐业的福地。

在漫长的岁月中,村庄人丁逐渐兴旺,留下农耕文化累累硕果,自此,这片热土就开始呈现出无限生机和活力。

古人大都选择靠山面水,依山而居,这里的地理位置恰好符合这样的条件。目前,河北岸的漫洼遗址仍在,和远处平川旷野相比,这里的地势明显低洼很多。

民以食为天,一个地方的美食往往代表着它独特的饮食文化,一个地方的招牌菜必定是让老百姓吃出熟悉味道的菜。疙瘩汤、面筋汤、鸡蛋面水、小米稀饭、洛馍、花卷、菜盒子、水饺、手擀热面条、凉面条、包子、蒸馍、煎油饼、杂粮窝头、腌咸菜、咸鸡蛋、咸豆子,甚至面煎萝卜汤、大锅菜贴锅饼、蒸野菜、凉调个鲜嫩的豆角、黄瓜以及油炸知了猴、焦叶、藕夹、丸子,炒花生、炒蝎子爪等等。

没有山珍海味,这些承载烟火与温情,包含着记忆味道的食物,都是“舌尖上的茌李庄”充满乡土味的传统美食。

杨琴、大鼓、编席、编簸箕、打毛窝、打绳、木匠、石匠、锻磨匠、扎扫帚、细粉制作、麦芽糖稀等,也是传统村落的非遗文化传承。

姓氏文化传承

中华民族姓氏文化源远流长,姓氏文化传承了几千年,在姓氏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了家族史和姓氏文化。水有源树有根,我们是谁?从哪里来?经历了怎样的发展变迁?

“数典不忘祖,落叶要归根”,慎终追远,认祖归宗,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姓氏赋予了中国人独特的文化意义,让每个炎黄子孙都能找到自己的历史归缩,都有一个心灵的故乡。

茌李庄原本是两个村庄,先有李庄后有茌庄。茌李庄李姓有两支,其中的一支比另一支较早,李庄的庄名也是因这支李氏家族兴旺发达所起。

据老年人讲,李庄之前还有过孙庄、吕庄、朱庄之说,石城堡倒是第一次听说。据说朱姓较早前也是大户人家,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朱庄被李庄取而代之。

在古老的华夏大地上,每个姓氏都有着悠久而复杂的起源与演变。每一个姓氏都历经沧桑,它们随着历史的步伐,不断分化与结合,最终成为我国传统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有的则是随着社会变故,灾害的袭扰,村庄的迁徙萎缩甚至消亡。茌李庄现有张、王、李、赵、刘、茌、黄、朱等八个姓氏。

相传李姓人家虽然没人做官,但是却出了一位比较有名的先生,他的门生入朝为官,位高权重,很有权势。为了报答师恩,专门为恩师争得了一些特权。据说当年和人合伙贩运私盐,拉盐车的“大花牛”就是李家的招牌,只要发现有这头“大花牛”的车队,官府没人敢于盘查,一路绿灯通行。李家以经商起家,成为名门望族,有着几进几出的大宅院。

据传,当年曾经有人在夜里看到一匹金马驹子,在庄中间的池塘里喝过水后跑到李家。在求证李家后人时也有此说法。

虽历经朝代更迭,李家当年的“上马石”至今仍在,从这个年代久远和历经沧桑的“上马石”上可以看出,当年的李家不但有钱,而且还是有着很高社会地位的大户人家。

上马石源于秦汉时期,至今已有两千多年历史,相传西汉时王莽因个子矮小,上下马不方便,便在门前立石上马,自此以后就成为风尚,特别是清代最为流行,成为大户人家门前的一道风景。

上马石主要是骑马乘用的,属于大户人家才能享受的待遇,也是古代大宅院门前必不可少的装饰,在普通的乡村很难看到。在茌李庄能见到上马石,确实体现出它的深厚底蕴。

天下李氏出陇西。茌李庄另一支李姓也是来自于丰县陇西李氏——丰县城西“三河里”。丰县陇西李氏有几支李姓,其中城西“三河里”人口最多。李氏迁丰始祖李旺,官至两淮都转盐运使,育有六子:温、良、恭、俭、让、仁。大约在明朝永乐年间,率众子从山东汶上草桥迁居于丰县城西吕堌寺落户。因村体四周栽满桑树,故将村名称为“桑行里”。

李氏家族门庭兴旺之后,将村名更名“三河里”。三世四门李俭之子李伯敬,迁居于城西北四十里的洪光寺,即首羡集。现在分居于李楼、白李庄、茌李庄、李堂的李姓,均为李俭后裔。辈份排列是:树德维滋,为善乃昌,承先开序,立世其常,忠厚孝友,百代传芳。

据一位现居深圳的媒体人茌女士撰稿介绍,她来自天津,祖上是山东茌平人,明朝中期茌家为了躲避官府的迫害,从山东茌平迁移到徐州丰县李庄落户,后来就逐渐发展成了茌李庄。

据老年人讲,还有一种说法:当年茌姓父子两人从山东茌平来到位于本村东南方向5里的陈楼谋生,后来,因为受到排挤等种种原因,被李家的“大花牛”拉到了李庄,投奔了李家,并在此居住。

关于茌姓,在茌氏家谱中有了权威认证。茌氏先族吴中,是明朝永乐、洪熙、宣德、正统四朝工部尚书、兵部尚书、刑部尚书,为三品官员。主修了北京明代建筑,去世后被明英宗追封为“茌平伯”。其家族、后裔便由吴姓改为茌姓。

1450年,明英宗御驾亲征与元军作战,在土木堡之变遗憾被俘。大明朝堂一时之间动荡不堪,人心惶惶,茌姓族人支持于谦遵奉明英宗的弟弟明景帝临危受命为新帝,并追封明英宗为太上皇。明景帝不负众望,表现英明,很有作为。公元1457年,明英宗乘明景帝(代宗)患病之际发动政变,推翻了明景帝之后重新登基复位。

明景帝去世之后,明英宗始终不愿意承认他是皇帝,最后以王爷的身份将其葬在北京西郊玉泉山,成为明朝唯一没有葬入明十三陵的皇帝。

明英宗发动政变后于谦蒙遭冤杀,官场大乱,人人自危。茌姓后裔为避祸乱,纷纷迁出茌平县,没落下一个人。

茌姓颠破流离来到江苏丰县,先后居住过首羡镇白李庄、渠集、陈楼,最后又到了李庄。

后来就有了茌庄,这里是茌姓人口最多的地方。茌姓后人分居在李庄和茌庄。后来又逐渐形成了一个多姓的村庄,分别有张王李赵刘、茌黄朱等姓氏,黄朱张都是小姓。

20世纪80年代,因为人口增多,村庄也逐渐扩大,两个自然村浑然成为一体,后来统称为茌李庄。

茌姓出了两位名人,一位是著名当代内科医学专家茌家耀,另一位是当代军人,正师级大校军官,有着“军旅墨客”之称的书画家茌良芹。茌良芹有才情,有胸襟,其书法大气磅礴,字里行间常常充溢着一种军人的浩然正气。

王姓源自黄帝的姬姓,早在2000多年前的周朝时代,周灵王之子太子晋,称王子晋或姬晋,因直谏而被废为民。其子宗敬仍在朝中任司徒之职,时人因其是王族的后代便称为“王家”,这支族人遂以王为姓。

王姓以出身和地位而得姓,王字的三横分别代表天地人,中间贯通的一竖,意指“帝王之裔”,充分体现了尊贵的含义。

秦末汉初,得姓始祖太子晋后裔王离之子王元和王威,为避战乱,分别迁徙至山东琅琊、山西太原,最终发展成琅琊王氏和太原王氏两大王姓望族。琅琊王氏和太原王氏都是太子晋的后代。

三槐堂,即三槐王氏堂号,系琅琊王支脉,三槐王氏是当今王氏中最大一支,闻名天下,枝繁叶茂,人才辈出,世代贤良。宋代大文豪苏轼亲为三槐堂纂写堂铭,使三槐堂名气大振。

北宋兵部侍郎王佑,为三槐堂王氏始祖。据《宋代老谱》记载,三槐堂始祖佑公是羲之第二十孙。佑公少笃志词学,倜傥潇洒,名闻京师。宋太祖时任户部员外郎,至宋太宗时,官拜兵部侍郎。佑公生逢五代战乱,历事后晋,后周和宋朝,皆以文武忠孝而闻名。

佑公宦居于汴梁城东时,筑室于仁和门外,亲手植三槐于庭院中,言称其子孙必有为三公者。后来王佑裔孙,因之而称为“三槐王氏”,其孙王素西征凯旋,晋为工部尚书,素生九子,遍布四方(还有一说是从山西迁到汴梁)。

《二十四史》中记载,从东汉至明清1700多年间,琅琊王氏共培出了以王吉、王导、王羲之、王元姬等人为代表的35位宰相,36名皇后,36位驸马和186位文人名仕。名人辈出,世代忠良,被后人称为“将相之家,书法名门”。

中华王氏是人类起源以来,在史前最早得到公认,最具有无断代记录的姓氏。

王素的后代迁移河南濮阳市,多年后有一支迁移丰县西北45里陈楼村——郭楼村——王庄。

徐州古代发过60余次洪水,造成难民逃荒外地,王庄解散,分为两个村庄,原址刘老庄村,一支王双楼村。笔者便是刘老庄分支三座楼的一支王姓,王双楼分支郜庙村,从郜庙又分一支到茌李庄村。王双楼分支还有单县田花园、田黑楼的王氏族裔。

据传,一支王姓祖上当年种植一片菜园,有一年夏天,天降大雨,天空电闪雷鸣,只见一只白色的狐狸,跑到菜园的庵子,口吐人言,央求主人让它躲在床下避雨和躲避雷鸣,将来一定报答恩情。

雷鸣过后,雨过天晴,这只狐狸完好无损,菜园的主人救了狐狸一命。果然,从第二天开始,菜园的茄子、豆角、黄瓜等菜就一直摘不完,摘了还有,并持续不断,结果靠菜园发家,家里购置了几顷土地。其后人还出了一个思想进步的“保长”。

据其后人讲,这个传说可信度不高,不是真的,种菜园倒是真的。当时雨水下的勤,祖上种菜有一手,菜园大丰收,加上祖上省吃俭用,积攒了一些钱,购置了几顷地。后来因为家里人口多,分家后,家庭慢慢就衰败了。

丰县黄姓人口约有2万余人,根据清代黄氏族谱记载,明洪武三年,九华堂始迁祖贵公暨鼻祖其大公叔侄二人由山西洪洞迁丰。

始祖自山西洪洞迁丰北择地而居,离城五十里东有明教寺、栖云观,北有李村庵,明初庵内惟旧碑仅存,后遂名为黄家店。传嗣五人綞、(丝带)、綕、缙、绅。鼻祖其大公于洪武初从叔父贵公自洪洞迁丰居宝固寺西,在丁兰里日浅,故坟墓仅存焉,后迁宁堤口,宁氏既衰,又名黄堤口。

黄氏九华堂族谱自1653年(顺治十年)起,至2006年已续修8次,分为始祖贵公支系和鼻祖其大公支系。

九华黄氏五房人丁兴旺,分布较广,茌李庄黄姓属于九华黄氏五房后人。

一些姓氏则是因为投亲靠友迁居于此。刘家来自山东单县,投奔了黄家,属于住姥娘家。赵家也是投靠亲友茌家,均不超过200年。朱家原来是大家族,因种种原因目前朱家还有两门人家,张家就一户和本村小张庄是一支。

民间有一种说法,从山西洪洞大槐树迁来的移民后裔,小脚趾是两瓣的。我们是一个喜欢听故事和喜欢讲故事的民族,喜欢把祖上流传下来的故事加以想象,夸大后再讲给下一代,于是乎,小脚趾甲两瓣、背手走路、解手,都被说成明代移民的衍生品。

小脚趾甲两瓣是族种基因产物,整片指甲不会因外伤和走远路,而遗传给下一代。背手走路是一些人的生活习惯和下意识举动,也不会遗传。

据史料记载,早在元代就有解手一说,并非始于明代移民的路上。

百年古枣树

每个古老的村庄,似乎都会有一两株古树屹立,静静地守护着一方水土。一个地方,见证其历史和文明的是这个地方的苍苍古树和古建筑,一方水土孕育一方文明。

一般树龄在百年以上的树即为古树,而恰巧茌李庄就有着一株百余年的古枣树。据说徐州市才仅有古枣树十三株,这应该是其中的一株吧。

古树是自然界留给人类的珍贵遗产,具有重要的历史、文化、生态和科研价值。

枣树原产于我国,有文字记载就有3000多年,《诗经》有八月剥枣记载。枣树五六月开花,八九月成熟,树质坚硬细致,不易变形,是适合雕刻、制作擀面杖的好材料。

说到制作擀面杖,这也是非物质文化传承技艺。记得小时候有许多民间手工艺人走街串巷,他们的吆喝声响彻半条街,大人们闻声而来,有的要旋擀面杖、烙馍轴子,有的甚至要旋纺车锭子。

有时大多都是手工艺人准备木料,只见手工艺人左手一把旋刀,右手拉着弓,拉弓一般是皮条绳,制作擀面杖的木棍固定在木旋床的两头铁钩上,皮条绕着木棍,来回拉动木棍旋转,左手的旋刀靠上木棍,只见木屑飞舞,时间不长就旋出了一个红润的擀面杖。这种记忆中的场景,体现了浓郁的乡土文化气息。

枣树被历代诗人写入诗词歌赋中,唐代诗人李欣作有“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未落桐荫长”的诗句。

在日常生活中大家都爱吃枣,在各类喜庆场合中就少不了枣的身影。在新婚典礼中,人们祈求早(枣)生贵子,农村新娘子陪嫁的嫁妆里面也会放上大红枣。除夕之夜守岁时,大枣也必不可少,寓意为“春来早”。

农历十二月初八就是腊八,根据一段古老的传说,释迦摩尼离家苦行的过程中,曾因饥饿和劳累晕倒在路途中,此时一名牧女经过,呈给他一份用奶和杂米制成的乳糜,体力恢复后,释迦摩尼端坐在一处菩提树下冥想并成佛。

自那以后,释迦牟尼的追随者传承了熬制腊八粥以此纪念此事的习俗。一般而言,全国的多数寺院都会在这一天熬制腊八粥,并将其布施分发给普通大众,因为这个节日就是为了致敬善行。

与中国所有其他节日一样,腊八在不同地区的特点和习俗也不相同。在位于两省边境地带的故乡,也有腊八节喝腊八粥的习俗,只不过有头有脸的人家才喝的起腊八粥。一般的家庭只能用小米粥代替腊八粥就不错啦。小米粥中有时也会放上一些枣,按照习俗留点糊状粘稠的黄色小米粥往枣树身上涂抹。

据说枣树涂上小米粥,来年就会结出又大又脆的甜枣,而且还会丰产。放眼望去每家的枣树上都会涂上黄色的小米粥。这应该是象征着人们祈求丰衣足食,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吧!

根据国家文物部门对古树名木的相关管理规定:树龄在百年以上的树木被鉴定为古树,并挂牌保护。三百年以上为一级古树,挂红牌保护;一百年至三百年为二级古树,挂绿牌保护。

这株被挂绿牌保护的古枣树,应为二级古树。悬挂在树身上部的绿色保护牌下半截已经损坏,从残留部分可以看到这株被列为“丰县古树名”,学名为古枣树的古树,保护码是20181100017,树高约有七八米,树冠八方张开五六米,树龄为X60年(60前面正好折断,可能是160年),可惜的是下半部没有了。

这株饱经风霜的古枣树,树干表面沧桑斑驳,皮若裂岩,树身高大苍劲挺拔,形态优美,直冲云天,树身胸围有成人合抱粗,约1.8米左右,虬枝蜿蜒,令人惊叹的是,从古树的根部新长出了几株幼苗,其中一株有拇指粗的幼苗紧贴着古树,已有三米多高。这真是“老树发新枝,新枝衬古意;古树发新芽,依然一枝花”。

可惜的是,在多年前村内架设电线时,这颗古树不幸被规划到架设的电线下!这颗古枣树的树冠主枝因为影响了电线架设,在人们一片叹息声中,树冠两个主枝被生生锯断。幸好这株古枣树生命力旺盛,其它枝蔓长势良好。

古树是特殊的历史遗存物,是活着的古董和有生命的国宝。古树是一个村庄的根和魂,它见证了一代代人的生命轮回,见证了朝代更迭,人民的悲欢,世事沧桑。

留住古树就是传承历史,就是留住一段乡愁,就是保护生态文明。这株古树会永远蒙庇这方热土,并给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带来吉祥和福祉,应该永久留存,好好保护。

百年学校

文化是一个村庄的传承,在传统文化的熏陶下,茌李庄也是一个文化底蕴深厚的传统村落。当年尊师重教,筹集资金,捐资助学蔚然成风,每次学校迁址,总会有热爱公益事业,开明热心的乡贤人士捐赠款项和实物,甚至捐献地皮兴办学校,发展教育事业,这些善举利在千秋。

村中的学校已有百年历史,先有私塾,后有国民小学,抗战时期在八路军的帮助下成立了抗日小学,后来又改名为李庄完小,茌李庄联中,茌李庄小学,茌李庄体彩希望小学等名称。

百年学校几易其名,也曾数次迁址,每次都在风雨沧桑中向前迈步。不仅本村七个自然村,而且周围三座楼、陈楼、宋庄甚至包括山东几个村的莘莘学子也在这里求学,教师们治学严谨,教授有方,肩负着“教书育人,立德树人”的重任,承载着不同的历史使命。

茌李庄在很早时期就办起私塾,最早的先生是人称“三先生”的赵玉令前辈,而后又有王兆庆、赵显宗、茌传义等三位前辈。

解放前茌李庄学校专门设有校董,茌传文、刘成连、王兆学三位乡贤名人专门负责学校的一切事务。学校当时不设校长,老师们一心扑在教学上,不用为其它的杂事而分心,专注教学。

当时的学校居无定所,经常搬动。有一年,学校又要迁址,有识之士提倡建校,乡贤王兆信闻讯,甘愿把自家一亩即将成熟的谷子割掉,慷慨捐助土地建校,在众乡贤通力合作之下,最终建成学校。

其捐置土地助学,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弘扬了中华民族乐善好施的优良传统,情义无价。当初建校的乡贤们的善举令人肃然起敬,他们的功德不应被后世遗忘。

在20世纪70年代,茌李庄学校共有三个校区。当时的一年级有两个班级,我的老师是王翠月老师,另一个班级是崔素云老师。教室在庄东头,紧靠生产队的牛屋东侧,据说是老大队部,一排六间的青砖小瓦房。当年的“课桌”全部是用泥土垒成,时间长了泥台子就被孩子们磨的发亮。

在村庄中间的后面,当时有一个带庭院大门的校园。校园东、西和北面,盖满教室,南面是大门。每边一排都有六间教室。西北角是教师伙房和办公室,这里是二年级到五年级的校区。

另一个校区在生产队牛屋的西边,这是一个新建的红砖瓦房的大校园,校园四周的围墙用泥土垒成。正南面有一个大门,大门上方书有“茌李庄小学”五个苍劲有力的红色大字。这里是初中部,后来,所有年级的校区全部集中到这里教学。学校前面有一个非常开阔的大操场,全校八九个班级的师生,每天早上在这里出操。

操场的西北角,有一颗高大挺拔的老榆树,树身有成年人合抱粗。夏天榆树枝繁叶茂,树冠犹如一把翠绿的大伞,这是炎炎夏日操场上唯一洒下一片阴凉的地方。

校园内正对大门是一条南北通道,院内绿树成荫,书声琅琅。道路东侧修建了三排教室,每排六间。道路西侧,前面一排东头三间是教师办公室,西边三间为教室。

中间一排同样也是六间,后来,前面的办公室搬到中间这排的东头,这排的后边有一个小池塘,里面偶尔也有荷花盛开,池塘的西面有个手压井和一片绿油油的菜地。

第三排六间是作为教师的寝室、伙房、教学用具库房等使用。学校鼎盛时期共有八九个班级,最少时也有一年级至初二7个班级,一个班级有八九十个学生都是正常的。

当年的校园,绿树成荫,教室宽敞明亮,课间嬉戏打闹的孩子,早上朗朗的书声,操场边的篮球场上一群群生龙活虎的景象。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美好的发生在我们身上。

走进校园,映入眼帘的是道路右侧的墙壁上,选自毛主席《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的诗词“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十个红色大字。

这句诗词告诉学子们:只要你肯努力,下决心去做,世界上就没有不能克服的困难。这两句诗词时刻激励着我们,要认真学习,将来报效祖国。

丰县城东关有名的“大老执”,现年90余岁高龄的退休老校长周长勋前辈,被同学赵显宗推荐给自己的父亲原校长赵玉令赵先生。于1949年曾执教茌李庄学校,教过五六年级的语文,曾担任班主任、教导主任、校长,成绩斐然,桃李满天下,我的父辈曾经都是他的学生。

周长勋前辈德高望重,退休后他爱洒乡邻,调解邻里纠纷,处事明白。看婚期,书喜帖,成就姻缘。婚丧嫁娶,安排得当,关键时刻振臂一呼应者云集。赋闲时写诗作赋,研习书法,80多岁时还仍然坚持晨练。

从1950年初,继校长周长勋后,历任校长有:丁泰运、渠敬献、刘德显、王志理、马青时、渠时跃等近30余人。

最初教室多为土墙房子,学生趴的是土台子,继而是两头用砖凳的长条的木板,教学条件十分简陋,但是茌李庄的学子们在艰苦的环境中更加努力勤奋,在苦难中磨砺成才。

在近几十年来,学校一直都设有一年级至初二年级的课程,共有八九个班级,肩负着为社会输送大量优质生源的使命。

从这所学校先后走出了省部级干部、副军和师级大校、连营团级军官、专家教授、医生学者、企业家等以及一大批的优秀解放军战士和专业技术人才。他们在各自岗位建功立业,奉献祖国,服务人民。有的甚至出走出国门,成为中外交流的使者。一些人则成为改变家乡面貌,实现乡村振兴的奋斗者。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发展,加上农村家庭生活条件的改善和提高,现在的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个好的读书环境。加上农村出生率下降和适龄儿童减少,农村小学也陷入危机。由于生源的减少,一些农村学校也在一步步消失,面临解散和渐渐废止的尴尬局面。

现在的学校,是在原来的校园北边围墙外的坑塘处建造的两层教学楼。这栋教学楼上下共有18间。其中东头上下两间为楼梯间。教学楼的正面和东面进行了外墙粉刷。

走进学校,感到扑面而来的冷清。现在的学校没有了以往的宽阔校园和宽广平坦的操场,学校规模不但变小了,就连占地面积也同样变得小了。以前的老校园,除了一大部分新建了村党群办公楼和广场,一部分被闲置。

教学楼前的空地上,栽种着有冬青围起的花坛,中间有玉兰树和几颗不知名的花木。教学楼前的空间显得狭小,东边长满荒草的土地,是从老百姓手里新征的,应该是操场了。

中间的地上插着几个制作简单,好像一直闲置,无法运球使用,目测篮板直径大约六七十公分左右的椭圆形儿童篮球架。这个儿童篮球架配上周围的荒草地,有些荒废的感觉。

就连文化部门目前下发到各村的篮球架,都比这些要好上许多倍。环顾整个校园,再也没有发现其它任何文体器材,这大概就是偏僻的乡村学校无法逆转的劣势吧!

这不由想起,当年刚到部队进行军体器械训练时,南方的战友因为在学校接触过单双杠,训练起来不大费劲,而我们几个农村兵只能咬牙在双杠上硬撑,场面非常尴尬!咱没有接触过这东西,只能付出加倍的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单双杠七个练习,我们几个很快就超越了他们。

据现任校长周志强介绍,现在的教学楼于2012年10月10日开工建设,2013年7月28日竣工,暑假后开学投入使用。建设时工程名称就被称为首羡镇茌李庄教学点教学楼工程,现在的名称还是首羡镇茌李庄教学点。学校现有教职工11人,其中教师10人,员工1人,设有二年级到六年级5个班级。一年级全部集中在首羡镇中心校。学校目前共有90余名学生在这里就读。

想必当年选址,在学校外围这处废坑塘建造教学楼,应该是为了不耽误教学进度和孩子们的学习。

学校变成了“教学点”,有着些许的无奈。据说这个“教学点”的牌子刚挂上没几天,就被人砸了!

在学校的大门口果然没有看到这个牌子。看到的是带有希望工程标志的“丰县首羡镇茌李庄体彩希望小学”的铜牌。这大概是顾及到村民的感受,给村民们一丝安慰吧!曾经的母校,已经缺少了往昔的喧嚣繁华。

城市化并不意味着乡村文明的终结,文化是一个村庄的根脉,加强百年学校保护,守护文化根脉,留住美丽乡愁。相信历经几代人代代相传,相沿成习,倾情打造的百年茌李庄学校,一定会传承下去!

红色茌李庄

翻开被岁月尘封的画卷,茌李庄的近代史也一样光彩夺目,这里不仅有历史悠久的沉淀,而且还有熠熠生辉的红色文化。

这里有着丰富的革命遗址、遗迹红色资源。这是一片有着光荣革命传统的红色土地,这里在1940年前后就被开辟成革命根据地、这里曾是湖西军分区后方野战医院三所驻地、丰县敌后抗战根据地、丰县党政军北撤集结出发地、《湖西大众》报秘密印刷出版地。解放后徐州市军分区又建立了战时档案馆基地。

这里是著名的革命老区和红色根据地,在革命战争年代,这里曾发生过许多感人至深的红色故事,上演了一部部追求民族自由的红色革命斗争史,一些人仁志士在这片热土上,书写了可歌可泣的红色篇章,留下了许多红色遗址、遗迹,为这个偏僻的普通村庄,注入红色基因,留下红色记忆。

这里承载着丰县敌后抗战光荣的革命历史,但是,由于位置偏僻,交通不便,七八十年来却没有多少人熟悉这个承载着辉煌历史,点燃丰县敌后抗战星星之火的地方。

抗日战争中,日伪军多是在城市、重要集镇和交通线发动侵略,部署兵力,但对偏远的农村则是难以兼顾,这些地方便成了抗日军民的天下,边缘区变成了游击区,甚至中心区。

茌李庄地处丰县的西北部边缘,又是丰单边境地带,这里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也是敌人唯独没有在这一带开挖封锁沟、设立炮楼据点的地方,是敌人防守的空隙处。

而这个地方也始终被我湖西党组织密切关注,因为村南面有几十亩成片的柏树林作为天然屏障,这对于八路军进出丰北战场十分重要。经过多次侦察,然后又派人以教师身份作掩护,在茌李庄秘密开展活动。

为进一步加强地方武装力量建设,便于开展敌后军事斗争,加上这里群众基础好,湖西区委很快就把这里开辟成秘密革命根据地,这里成了地下秘密交通线,进入丰北战场的八路军,在这里驻扎休整后开赴前线,从战场撤回又在这里休整,然后又开赴新的战场。这里成为部队驻扎、休整、补给的重要后方基地。同时,也为过往部队和武工队提供了开展游击战的良好环境。

1940年前后,湖西军分区野战医院三所入驻茌李庄,三所在这里驻扎了两年多的时间。三所医院在这里救治伤员,保证了部队战斗力。

三所编制队长一人,指导员一人,管理员一人,看护长一人,看护班、担架班、炊事员、挑夫、马夫等30余人。听老年人讲,三所的负责人姓王,人称“王金牙”。当时的三所是这一带主要的后方野战医院。

三所进驻后,不仅大户人家积极响应,腾出闲置房屋供医院使用,就连一般家庭也有伤员入住,伤员大部分都分散安置在老百姓家中,因此,这里许多家庭中都抚养过伤员。苏支、黄支和其他八路军以及地方武装的伤员都曾在这里治疗。这里的群众自发为医院站岗放哨,掩护医院,抬担架,悉心照顾伤员,付出巨大牺牲。

三所在茌李庄安营扎寨,吃喝拉撒,生活起居,面临许多困难,那时条件十分落后,烧水煮饭全靠柴禾,粮食只能通过石磨加工才能食用,衣服被褥脏破后需要手工缝洗,没有公路汽车,接送伤员只能身背肩抬、独轮车推,这些问题全靠医院人员无法解决,自然一些重担就落在群众身上,都是群众竭尽全力帮忙解决,提供了坚强的后勤保障。

三所与根据地群众患难与共,水乳相融,结下深厚友谊。他们对群众给予的无偿奉献,心存感激,通过各种形式帮助群众开展卫生防疫,开办学习班,成立抗日小学,讲形势报告,宣传党的政策,教育大家提高思想觉悟。

三所的历史,已经过去了近80年,为了铭记红色圣地这段光辉的革命历史,追寻红色足迹,访当年知情人,忆当年事。值得欣慰的是笔者通过打听一些老年人,终于找到一位年逾9旬的历史见证人。

通过深入挖掘整理,希望作为爱国主义素材,让发生在茌李庄热土上的这段革命历史,永远根植于人们心中。让发生在三所野战医院里可歌可泣的感人事迹发扬光大,以抚慰于为了中华民族抗战事业做出贡献的老区人民。

1945年后,丰县抗战形势到了最严峻的时候,丰县县委书记葛步海率领人员从张后屯转战丰单边境地带,并秘密驻扎在茌李庄警卫员的家里(为了安全还专门挖通了两个地道,一旦出现危险情况及时撤离)。

丰县县委书记葛步海的到来和指挥部的设立,让茌李庄这个本来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又一次在波澜壮阔的丰县革命抗战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页。

丰北县委书记葛步海

偏僻的红色茌李庄成为县委领导丰县人民开展敌后抗战的指挥中心,在这里组织指挥了李药铺地道战等一系列战斗。同时又见证了1945年底至1948年10月这段时间,丰县县委书记葛步海率领敌后抗战人员在这里生产生活、战斗训练的完整历程。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不顾人民反对,悍然发动内战。1946年8月14日,国民党军组织部队兵分三路进攻丰县、沛县地区。面对国民党军队大规模的军事进攻,为了保存革命力量,冀鲁豫地委和丰县县委决定对党政军人员及家属3000余人实行战略转移。

1946年8月20日前后,在茌李庄丁楼自然村搭界的齐楼古庙,县委书记葛步海召开了具有伟大战略转折意义的北撤会议,传达了地委指示精神(据说这件事齐楼齐家家谱曾进行记载)。

在这次会议上根据地委指示,为了保存丰县党政军革命抗战力量,决定进行战略转移,北撤黄河以北山东阳谷境内。

会议安排了撤离人员和时间,制定了撤离路线。并要求北撤人员8月26日前在首羡区茌李庄集结,8月26日准时北撤出发。

1946年8月25日,地委驻丰城机关人员撤离后,就与丰县县委中断了联系。8月26日凌晨,丰县城、周庄、单楼、赵庄、首羡等各区所有北撤党政军干部集结完毕后,县委在茌李庄决定,将县大队400余名战士兵分两路,一路由县武委会主任王运畅、县公安局长郝铁民带领,去谷亭组织其它区撤出的同志以及掩护没有找到隐蔽地点的群众向东转移。

另一路由县委机关带领北撤,以区为单位组织民兵连,掩护群众向安全后方转移。同时,为了“再回来”斗争的需要,县委选拔一批具有条件能做隐蔽工作的同志,插村入户做地下情报工作。其余同志由县委副书记林洲、民运部长李云鹤率领北撤,转移撤到山东成武、巨野等地。

1946年8月26日凌晨,北撤人员在县大队400余名战士的掩护下从首羡区茌李庄集结出发,踏上战略转移的征途。

恰巧也就在8月26日这天,国民党军队攻进了丰县城。在丰县形势最危急关头,这次北撤不仅挽救了丰县大批党政军干部,而且还挽救了丰县革命。因此,首羡茌李庄就成了丰县党政军北撤集结出发地。

为了隐蔽战略意图,安全顺利不留痕迹进行北撤,茌李庄人民封锁消息,共同保守着这一重要秘密,感人至深!北撤人员在这里休整、补充、集结,茌李庄人民无私奉献,倾其所有贡献口粮,为丰县革命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

茌李庄作为丰县北撤集结出发地,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和物质基础,见证了在严峻生死存亡关头县委面临的抉择,见证了北撤人员从这里踏上战略转移的征途。丰县党政军机关在这里实现战略转移,是丰县革命事业转危为安不断打开新局面的重要保证。

县委书记葛步海和县长陈正立按照上级安排,奉命率领200余名留守的县大队和武工队员,在处境异常艰难的困难阶段,继续坚持在丰单边境地带以茌李庄为中心开展敌后游击战。

继红色张后屯之后,1945年底至1948年10月期间,红色茌李庄又成为县委书记葛步海率领武工队员在此继续开展敌后抗战的指挥部所在地。

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县委书记葛步海就秘密驻扎在警卫员的家里,直到调离丰县,敌后抗战指挥部也随同他一起设在了这里。因为保密工作的需要,却是没有多少人熟悉这个点燃丰县敌后抗战星星之火的地方。

我军北撤后,国民党和地主还乡团对我根据地展开疯狂报复,我根据地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受到严重威胁,丰县县委和武工队员的处境也异常艰难,敌后抗战进入了严重的困难阶段。

县委书记葛步海率领留守人员克服严重困难,运筹帷幄,纵横敌后,驰骋丰单边境地带,发动留守县大队和武工队员以及人民群众深入敌后,坚持打游击,与敌人周旋,凝聚了人心,在艰苦的岁月里提振了当地群众的信心。

成功抵挡了国民党反动派和保安团的清剿,打击了地主还乡团的夹击。不仅巩固了根据地,掌握了主动权,也保护了抗战力量,创造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感人事迹,产生了积极影响。

面对极其险恶的环境和残酷的斗争,县委书记葛步海他们团结群众,不怕困难,艰苦奋斗,敢打敢拼,一往无前,敢于胜利的革命精神,不仅在战争年代激励人心,鼓舞士气,也感染着后人,成为这片土地上代代相传的红色基因,薪火相传历久弥坚。

这里留下了李贞乾、郭影秋、张国华、吴法宪、彭明治、彭雄、王秉璋等许多革命将领在此生活战斗过的足迹,他们与这里的人民结下深厚情谊。

县委书记葛步海在这里生活战斗了两年多的时间,直到1948年10月调离丰县。这里还曾是湖西地委机关报《湖西大众》报社的秘密印刷出版处。

《湖西日报》是中共湖西地委机关报,它的前身是中共苏鲁豫区委会于1939年3月在单县张花园创办的《团结日报》。1940年,苏鲁豫区党委改为湖西地委,地委决定将《团结日报》改为《湖西日报》。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报社从中心区迁入丰县城出版。1946年1月又改成大字的《湖西大众》报。1946年8月25日冀鲁豫地委驻丰城机关人员北撤前夕,《湖西大众》报社迁到新的敌后抗战根据地所在地——红色茌李庄,在这里继续坚持出版印刷。

翼鲁豫地委北撤前夕,根据上级安排,报社一行人在武工队员的护送下,用骡马驮着简便的行李和小型印刷机、油墨、电台、纸张等物品,辗转来到直线距离县城50里,地处丰县西北部边缘,丰单边境地带的敌后抗战根据地茌李庄。

当时在茌李庄朱义军家后的空地上,建了一个有三间房屋大小的“地窨子”。那时很少有人知道这里就是《湖西大众》报的出版印刷车间。

在极度困难的情况下,报社人员克服种种困难,利用电台收听电讯,撰写稿件,全力以赴组织敌后战场的新闻报道,想方设法灵活出版报纸,及时送到前线和后方根据地,努力按期与读者见面,极大鼓舞了士气,激励了人心。

“地窨子”里面冬暖夏凉,仿佛就是天然空调。这里面白天黑夜都点着蜡烛,平时报社工作人员搬着东西进进出出,也没人在意,因为平时经常有八路军、武工队员在这里驻扎活动,没在意这个“地窨子”里面究竟是干啥的。

外面也有人站岗,一般人不让靠近。直到后来才知道这里是《湖西大众》报的秘密出版印刷处。报社在这里一直坚持到1948年底。

新中国成立后,身居领导岗位的葛步海仍然心系老区人民。一次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北海舰队青岛某基地军港视察工作,在同干部战士座谈时,得知有个茌姓战士来自革命老区茌李庄,于是就专门委托这个战士带着粮票、钱款等物,利用探家的机会,转交给自己当年的警卫员补贴家用。

崇尚英雄才会产生英雄,争做英雄才能英雄辈出。受革命进步思想的影响,一些热血男儿,踏上保家卫国的征程。

他们中,有的人于1926年跟随叶挺独立团参加了中国共产党推动的北伐革命战争,有的参加了丰县境内大小战斗、羊山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解放大西南,甚至建国初期参加了抗美援朝。有的驾驶战鹰翱翔蓝天,有的跟随舰艇游弋在万里海疆,有的巡逻在边防线上,守护着祖国的安宁。

村东的河岸边沉睡着在赵机房和王小庄战斗中英勇牺牲的中野十一纵10余位无名烈士。

那次战斗,面对数倍于我的国民党机械化王牌正规军,我军伤亡100余名指战员,后来在大雾的掩护下部队才得以脱身。

据当年参加战斗的黄运财前辈讲,王小庄战斗幸好天降大雾,部队才能及时撤退,不然面对国民党的正规部队,我们没有丝毫胜算,如果没有大雾掩护,队伍被打垮伤亡还要大。

这些年轻的战士,为了民族的解放牺牲在异乡。由于部队匆忙撤离,这些英勇牺牲的烈士,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这些无名英雄们埋骨他乡,英魂无法回归故里。至今,他们的亲人都无法找到埋骨地。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正所谓“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这是军人的使命,致敬英勇的无名烈士!

战争年代,勤劳质朴的茌李庄人民,对丰县革命作出巨大贡献。正是因为茌李庄是一块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红色土地,这里有着特殊的地理位置,深厚的群众基础,在上个世纪60年代初,为了防备国民党反攻大陆,亦或是为了攻打和解放台湾做准备,徐州军分区专门在此选址修建了一座军事基地,作为战时档案馆。这座军事基地成为茌李庄的红色地标。

把基地建在茌李庄,应该是经过军事部门认真研究,慎重决策的结果,由此可见茌李庄的战略重要性很不一般。历经岁月的洗礼,战争年代留下的红色遗址,已成为茌李庄人民心目中永不磨灭的红色记忆。

新房子建成后的几十年里,一直都是全村和这一带最亮丽的红色地标性建筑和骄傲。可惜的是,因为人为破坏,现在的新房子已不是记忆中所熟悉的模样!人为的破坏,使最美的风景渐渐转化为最美的相思,曾代表乡愁的最美景物已成为往昔的记忆!

应该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是幸运的,战争年代留下的宝贵红色遗产应该如何好好利用?也许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反思的问题。

这些红色革命遗址、遗存,铭刻着以县委书记葛步海为首的革命者,率领留守人员和老区人民为了丰县解放事业而英勇奋斗的光辉历程,蕴含着无数革命者和人民群众艰苦奋斗,不屈不挠,一往无前的革命精神。

湖西专署首任专员李贞乾

由于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大半个世纪以来,承载着丰县敌后抗战辉煌历史的茌李庄并不为外人所知。

这里集聚了众多的红色文化遗址、遗迹资源。这些弥足珍贵的红色文化革命遗址、遗迹资源,由于缺少保护和利用,造成了红色文化资源的重要作用没有得以发挥。

革命文物是革命历史文化的物质载体,是激发爱国热情、振兴民族精神的深厚滋养,是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前进的力量源泉。加强对红色茌李庄革命文物遗迹、遗存的挖掘整理和保护,刻不容缓。

如今的茌李庄,因为地处偏僻,交通不便等种种原因,严重制约了经济发展,还没有脱贫摘帽,而脱贫摘帽则是乡村振兴的新起点。因此,茌李庄需要一个操盘手,来带领大家推进乡村振兴战略落地见效。

加强党的建设才是一个乡村得以挺立脊梁,走向共同富裕,实现乡村振兴的必由之路和选择。

必须依靠政府力量,同时号召社会各界的积极参与,把红色革命文化资源利用好,把革命传统弘扬好,把红色文化传承好。

红色茌李庄的抗战历史是继红色张后屯1945年之后的延续和补充。如果缺少了县委书记葛步海在茌李庄根据地,于1945年底至1948年这段时间,率领留守人员和当地人民群众一道开展敌后游击战的抗战历史,丰县的革命历史就有些不完整。

茌李庄村的孔庄自然村与张后屯村地搭界。张后屯矗立在孔庄后面大路边的“红色张后屯”红色地标,就是建在了茌李庄的地盘。

两地的红色革命历史文化一脉相承,如果把两地的红色革命遗址、遗存能够连点成片,这样游客就会了解一个完整的丰县抗战历史。

革命老区首羡镇,红色文化革命历史遗址、遗存资源丰富。近年来,首羡镇党委政府积极打造红色品牌,已成功挖掘、推出了“红色张后屯,湖西小延安”。下一步,应继续打造“革命老区,红色首羡”这一品牌。坚持以“红色文化强镇,红色旅游兴镇”的思路助推乡村振兴来做文章。

今年5月日我县专门召开了挖掘红色文化,整理红色资源的会议,5月22日全国红色文化学术交流会也在徐州举行,希望借助这两次会议的东风,让深藏在茌李庄大地上的红色文化资源绽放光彩。

继续挖掘整理茌李庄“湖西军分区后方野战医院三所”、“北撤集结出发地”,留守人员坚持“敌后抗战根据地指挥部所在地”、《湖西大众》报社秘密印刷出版处等红色遗址、遗存资源。让红色文化成为茌李庄开拓奋进的力量源泉。

茌李庄村孔庄自然村与张后屯红色地标建筑一路之隔,而孔庄西侧的道路就与张后屯的红色地标隔路相望。打通拓宽孔庄西侧道路,以基础产业为支撑,挖掘整理茌李庄的红色遗址、遗存,搭上传承弘扬红色文化顺风车,打造红色文化品牌,在道路的北头打造茌李庄红色文化地标,让两处红色文化地标隔路相望,相得益彰,相辅相成。

作者近影

把两地红色革命历史文化景点连点成片,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奏响英雄组曲,助推精准扶贫,实现乡村振兴,绘就乡村振兴的壮美画卷。让丰县在传承弘扬红色文化的前进道路上交出一份更加精彩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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