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牌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相术命理 > 解梦

解梦

孕妇做梦种葱(孕妇做梦梦见蛇是什么征兆)

2023-04-11解梦
本故事已由作者:六喜,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1薛初一是“十五”酒吧老板娘,梳着大波浪,脚踩细

本故事已由作者:六喜,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薛初一是“十五”酒吧老板娘,梳着大波浪,脚踩细高跟,烈焰红唇,是那种一眼就能让人惊艳的大姐姐。

惊艳到在拾古街瞎混的小流氓们,打算进十五酒吧收点保护费,如果能顺便揩点油,做梦都能笑醒。

小流氓们一把推开十五大门,冲着正在调酒的薛初一坏笑道:“这么漂亮的妞,不如跟着小爷我吧。”

薛初一看都没看他一眼:“出门右拐,七十一路公交车坐到底。”

小流氓侧头问身边的小弟:“什么意思。”

小弟憋笑:“他让你去精神病院。”

小流氓怒了,伸出自己的棒球棍指着薛初一道:“别给脸不要。”

随着酒杯落桌,薛初一缓缓抬起头,这时从后厨冲出来个大胡子,他一把拦住薛初一。

“姐,这些小家伙我来处理就行,用不着你。”

大胡子走到小流氓面前,苦口婆心劝诫:“瘦的跟个小鸡崽子一样,还是找个厂子上班吧,别学人收保护费。”

小流氓不屑地抬起下巴:“你算哪根葱。”

大胡子微微一笑:“鄙人不才,拾古陈浩南。”

小流氓的瞳孔明显颤抖:“你不会是……你是……”

陈浩南捋了捋胡子:“低调低调。”

小流氓不想再演,翻了个白眼道:“大叔你哪位啊?”

陈浩南尴尬地摸摸鼻子:“咋俩之前是同行。”

小流氓已经到了无语的程度:“那你现在给人端盘子?”

陈浩南望向酒吧外:“当初我也像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想从初一姐手里收点保护费。”

“结果呢?她打赢了?”

“她报警了。”

小流氓看向薛初一,他往后退了一步:“你是不是玩不起。”

陈浩南拍拍他的肩膀:“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从警局出来后,我又找到她。”

“这回呢?她又报警了?”

“她打赢了。”

眼看着薛初一一脚踩碎旁边的砖块,小流氓带着自己的小弟们悻悻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陈浩南嘱咐道:“好好上学,要是考不上大学,来我们酒吧端盘子。”

“姐,脚不疼吗?”陈浩南转头问薛初一。

薛初一不紧不慢拿起断成两半的砖头:“你忘了,泡沫装饰。”

2

薛初一下夜班回家,正好看到白天去酒吧收保护费的小流氓们,正堵着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乖乖仔要钱。

她的小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喂!干嘛呢!”

小流氓们一看是薛初一,白天这姐姐空脚碎砖头的场景历历在目,他们几个对着薛初一谄媚的笑,然后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

薛初一走到乖乖仔旁边,刚才没注意,好家伙他比自己高了一头不止,这还能被打劫,啥也不是。

“高几的?”薛初一问。

见到薛初一,乖乖仔眼神里带着欣喜愣了好久,久到薛初一问他是不是哑巴,他才双手抓紧书包带,摇了摇头吐出几个字:“在大学。”

薛初一被他可爱到,没忍住上手揉了揉他的脸。

“下次别一个人这么晚回家知不知道,多危险啊。”

乖乖仔推了下眼镜:“那姐姐为什么这么晚一个人回家?”

薛初一双手交叠绕了绕手腕:“跆拳道黑带,对我动歪心思的人好像更危险一点。”

“姐姐真厉害。”

乖乖仔亮着一双眼睛看向薛初一,他眼睛本来就大,在路灯下更显得亮晶晶的,薛初一彻底沦陷。

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才多大,有二十吗?薛初一你再饥渴也不能对小孩下手。

冷静下来后,薛初一抓着乖乖仔的书包说道:“走吧,你带路,姐姐送你回家。”

乖乖仔绽开一个笑:“谢谢姐姐。”

薛初一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被他掀起波澜,靠!他居然有梨涡,他真的好可爱!

3

虽然薛初一不打算老牛吃嫩草,但不得不承认,他们俩还挺有缘分,她居然又在家门口的电梯里见到了乖乖仔。

乖乖仔跟那晚打扮得略有不同,穿着西装踩着皮鞋,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确实挺帅,也确实有种小孩强装大人的感觉。

若不是他先打招呼,薛初一差点没认出来。

“你怎么来这了?找朋友玩?”薛初一问。

乖乖仔低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是有点事。”

看他精心打扮的样子,薛初一的好奇心爆棚。

她满脸姨母笑推了一下乖乖仔的腰:“打扮这么帅,要干嘛呀?见女朋友?”

乖乖仔从脸颊红到耳朵根儿,他看了薛初一一眼;“算是吧,来相亲。”

薛初一震惊:“你才多大就要相亲了?现在相亲市场这么内卷吗!?”

乖乖仔刚想解释,电梯门打开,薛初一看了一眼是自己家的楼层,于是开始敷衍着告别。

“姐姐到家了,有机会再聊,祝你相亲成功哈。”

薛初一说的就是客套话,但她本人没想到再聊的机会来得这么突然。

她打开家门,就看见一个有点眼熟的阿姨,薛妈妈热情地让薛初一打招呼,然后门铃响起,在薛初一诧异的目光中,乖乖仔走了进来。

直到看见乖乖仔被眼熟的阿姨叫了进去,然后又听见了“相亲”二字,薛初一恍然大悟,乖乖仔相亲的对象居然是自己!

4

薛初一手脚并用,想跟妈妈和阿姨解释清楚,虽然她很久没有男朋友了,但她也不至于对小朋友下手。

“小朋友?”阿姨哈哈大笑:“路晋虽然比你小两岁,但也不至于是小朋友。”

薛初一震惊地看向路晋:“比我小两岁,你二十八了!?”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眼看路晋要去翻包,薛初一忙将他拦住。

“我相信你!”

接下来薛初一完全听不到薛妈妈跟阿姨的对话,满脑子都是“这货居然二十八了!”

“你是吃什么长大的?防腐剂吗?”

没等路晋回话,她又忽然凑近:“皮肤怎么也这么好,一个毛孔都看不到,你到底是不是人类?”

她凑得太近,惹得路晋呼吸一滞。

见他们俩互动的不错,薛妈妈和阿姨很有眼力见的主动提出去楼下跳广场舞。

薛初一不解:“妈,你今天不去我酒吧蹦迪了?带阿姨去呗,全场消费我买单。”

薛妈妈瞪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吵闹的地方,我这么和蔼的老丈母娘,每天就是跳跳广场舞、逛逛超市,小王八蛋你别胡说八道!”

薛初一哪敢说话,她只敢背着薛妈妈小声跟路晋小声吐槽。

“每次去都吃我的果盘,还背着我爸跟年轻小男生跳舞,啧啧啧现在的家长。”

5

薛初一没想到,她妈跟阿姨走得如此干脆,把他俩扔在家里,也真是对她放心,不怕她对路晋下手。

俩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薛初一想着自己是主人,总该礼貌点,于是她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思考了一下,又把给路晋那瓶换成了旺仔牛奶。

路晋拿着旺仔歪了一下头,薛初一读懂了他的意思,她先是麻利地用桌角起开啤酒,然后接过路晋手上的旺仔,帮他打开。

路晋靓仔无语。

“我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喝啤酒。”

薛初一态度强硬地将旺仔塞回他手里。

“小小年纪喝什么啤酒,喝点你该喝的。”

路晋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忘了我只比你小两岁。”

薛初一喝啤酒的手明显一顿,刚刚她确实恍惚了。

为了掩饰自己记性不好的尴尬,薛初一强行解释:“之前你不是说你还在上大学呢嘛,虽然你已经成年十年了,但你还是学生,学生就别喝酒了。”

路晋解释道:“我说的是在大学,不是上大学,我现在在大学当老师。”

“大学老师?那你是教什么的?”

“体育。”

薛初一拍了拍路晋的背,确实是个练家子。

这肌肉的手感,这看起来十八岁的脸,薛初一咽了口吐沫,不能再沉溺于美色了,现在家里就他们俩人,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但路晋这个小破孩,完全不知道自己处于一种怎样的危险之中,反而诱惑道:“姐姐可以摸摸看,我的身材还算有料。”

摸摸?摸哪?薛初一手快过脑子,一把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路晋涨红了脸:“我的意思是,姐姐可以摸摸我胳膊上的肌肉。”

薛初一也意识到自己确实唐突了,但事已至此,豆腐已经吃了,于是她放下手道:“真小气,大不了让你摸回来。”

路晋的脸更红了,他不知所措到仰头干了那瓶旺仔牛奶。

看路晋的局促模样,薛初一忽然想到,他是来跟自己相亲的,薛初一从小到大都是个不会遮掩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

“喂,乖乖仔。”

路晋好像很不喜欢她这么叫自己,纠正道:“我叫路晋。”

“好的,乖乖仔。”

路晋放弃。

“我的情况你也都看见了,我挺喜欢你的,你喜欢我吗?”

薛初一直球发问,反正相亲不就奔着搞对象去的嘛,没必要遮掩。

她还以为路晋得思考一会,哪怕不犹豫,他那个小朋友样子也得支吾半天,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干脆利落果断,像是害怕薛初一反悔一样。

“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搞得薛初一不知所措,甚至产生了“他急于把自己脱手,不会有什么隐疾吧”的不好联想。

但事已至此,说啥也不能怂,在一起就在一起,谁怕谁啊。

6

俩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件事,薛初一就把路晋领到了酒吧。

薛初一想得很简单,既然路晋是她的人了,就应该让酒吧的员工们认认,以后凭借着老板娘的身份,就能在酒吧白吃白喝了。

“简单给大家介绍一下,”薛初一搂着路晋说道:“不是朋友,普通情侣。”

话音刚落,陈浩南便捂着脸,一路哀嚎着小跑回厨房。

“啊!我的老板娘梦碎了!”

薛初一被他逗笑,路晋倒是依旧人畜无害的模样,只不过默默朝薛初一的方向挪动了两步。

从酒吧出来后,薛初一提议一起吃个饭,路晋倒也没反对,只不过在结账的时候俩人产生了分歧。

薛初一觉得她是姐姐就该她请,路晋觉得他是男人就该他请。

就在俩人争执不下的时候,路晋忽然说:“结婚之后,我把工资卡上交,那个时候你比我有钱,你再请我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抢着结账好像有点煞风景,于是薛初一默默决定下次一定要她请。

吃完饭,薛初一提议在外面走走路,消消食,两旁路灯亮起,俩人走在刚好能借到一点点光的林荫小路种。

在路晋屡次小心翼翼抬手后,薛初一终于察觉到他的试探,于是大大方方牵起他的手。

“干嘛偷偷摸摸,我们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牵着薛初一的手,路晋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她的手比想象中的还要细嫩,指尖微凉。

这种凉意仿佛顺着俩人紧密交叠的手指,一路蔓延进心脏,让路晋忍不住想要触碰她更多。

薛初一也在想,按照路晋这个牵手都害羞的状态,什么时候才能接吻,甚至更进一步,还是需要她主动出击。

薛初一假装打了个喷嚏,等路晋想脱下外套给她穿的时候,忙拦住他。

“天气太冷,你把衣服给我,你也会感冒,我们不如……”

路晋指着前面的便利店,打断了薛初一的话。

“我们不如去便利店暖和暖和吧,刚刚吃饭的时候,我看你没吃多少,再给你买点关东煮。”

薛初一翻了个白眼,这个榆木脑袋。

她耐着性子继续解释道:“要不要去我家暖和一下,去我自己的房子,不是咋俩相亲的我爸妈家。”

路晋当然明白薛初一的意思,但他还是决定继续装傻,他买了关东煮后,才跟薛初一回家。

7

害怕自己一会儿吓到路晋,薛初一破天荒给他拿了调了杯度数不低的鸡尾酒,迷迷糊糊才好办事嘛。

路晋确实晕晕乎乎了,还往薛初一怀里倒,衬衫扣子也被他解开,边解边说热。

薛初一压抑不住嘴角的笑意,手还不停动作帮路晋脱衬衫。

此时,路晋整个人已经烂泥一般瘫在薛初一怀里,脸靠在她锁骨处,时不时蹭一蹭,然后说硌得慌。

薛初一知道路晋说的不是自己的锁骨硌到他的脸,而是她衬衫的扣子。

因为路晋已经上手扒她的衬衫了。

路晋眼神逐渐迷离,他压不住心底的情愫,凑上前想亲吻薛初一的嘴唇,却被她伸出手拦住。

这么一拦,勾的路晋心头火又窜起半分。

薛初一倒是十分享受逗弄他的样子,看他因为忍耐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后,才慢悠悠将一颗糖果送进他嘴里。

那颗酒心荔枝味的糖果,也从薛初一嘴里,被勾到路晋嘴里。

8

早上刚一醒,路晋就看到薛初一单手撑脸看他。

他本来应该娇羞的往被子里躲,但他实在经不住早上看到薛初一的诱惑,本能的仰头往她嘴上凑。

薛初一娇笑着将他拦住:“别闹了,我一会还有事。”

路晋立刻委屈巴巴:“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薛初一安抚般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要跟我一起去吗?”

路晋摇了摇头:“下午有课。”

俩人再没有说话,薛初一带着笑意掀开被,路晋已经快忍不住了,但他能装,他装作无辜,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终于撩拨的薛初一捧着他的脸亲了上来。

路晋欲擒故纵:“不了吧,你一会还有事。”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排在后面。”

薛初一翻身,却看见他身上有一块块青紫色受伤的痕迹。

她抬手抚摸伤痕,问:“怎么受伤了?”

路晋有些闪躲,然后支支吾吾回答:“前几天跟学生们一起打球,不小心伤的。”

害怕薛初一继续追问,路晋立马反客为主……

9

下午路晋上完课后,还要做篮球比赛的裁判,中场休息的时候,他忽然接到薛初一的电话。

手机那头的薛初一带着哭腔:“你能来我家一趟吗?我家停电了,我害怕。”

路晋实在放心不下,临时找了别的体育老师替他,一路踩着油门,差点闯了几个红灯。

好在上午路晋走的时候,薛初一把他的指纹录入到门锁里,他才能顺利的进到屋里。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小声叫着薛初一的名字,终于在卧室的床边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薛初一。

如果说平时的薛初一,是只桀骜不驯、不知天高地厚的孤狼,那么此刻的薛初一,就是受惊过度、急需保护的小猫咪。

穿着白色毛衣,因为恐惧软糯糯窝成一团,见到来人,先是警惕的抬起头,眼底猩红却满是戒备,看到来人是自己可以依靠的后,又瞬间委屈地嘴角向下,皱起眉头,起身扑进路晋怀里。

抱着怀里奶团子一样的薛初一,路晋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来电之后,薛初一明显有些害羞,她跟路晋道谢,眼神却不自觉乱飘。

“今天,谢谢你啊。”

路晋察觉到薛初一已经开始依赖自己,没有了日常相互试探的拘谨。

“不用谢,我可是你男朋友。”

薛初一被路晋故意搞怪的动作逗笑,俩人之间好像有什么被打破。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在得到薛初一首肯后,路晋继续问:“你为什么这么怕黑啊?”

薛初一眉头微皱,像是沉浸在不好的回忆当中。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住的老旧小区总停电,爸妈忙着赚钱没空管我,哪怕停电我也是一个人在家,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

路晋心疼地看向她:“以后有我在都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其实,如果今天没碰见他,我可能也不至于这样。”

路晋立刻警惕起来:“谁?”

“我那个人渣前男友。”

人渣前男友是真人渣,在薛初一因为停电恐慌需要他的时候,他在陪别的妹妹游戏上分,在薛初一单枪匹马勇斗陈浩南的时候,他和别的妹妹在街头你侬我侬。

薛初一知道这一切后,果断跟渣男分手,甚至好心劝告渣男劈腿的妹妹。

说没被伤害到是不可能的,毕竟在一起两年多。

“很难过吧。”

路晋忽然一句话,说得薛初一鼻头一酸。

外人还以为薛初一是不拖泥带水的酷妹,分开就分开下一个更乖。只有薛初一自己知道,那些躲在被窝里哭的日子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尴尬道:“你是给我下蛊了吗?怎么在你面前我这么爱哭,动不动就要流眼泪。”

路晋心疼的将她拉进怀里:“在我面前你永远不用伪装。”

薛初一将脑袋埋进路晋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哭过之后,她用鼻音说道:“我觉得遇到渣男也挺好。”

路晋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哭傻了,开始说胡话了。”

薛初一“哎呦”一声:“我的意思是我用遇到渣男的霉运换来了一个你!”

10

自从薛初一在路晋面前展露了脆弱面,她对路晋的需要程度直线上升。

对照了路晋的课表,确定他没课后,薛初一打电话给他,想要约他今晚一起吃饭。

电话接通,手机那头传来了薛初一没有预料到的吵闹声。

“怎么了路晋?”薛初一问。

路晋的声音难得严肃:“没什么,我一会打给你。”

电话挂断前一秒,薛初一听到手机那头说道。

“今天你们学校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薛初一不放心,立刻驱车去路晋学校。

刚进路晋办公室,薛初一就被里面的人数吓了一跳,算上路晋满打满算一共九个人。

书记、校长、副校长、德育主任还有一对老夫妻,带着一个满脸泪痕的女孩。

路晋站在一侧,表情是薛初一从未见到过的冷漠。

见到薛初一,路晋虽然有些惊讶,但冷若冰霜的表情也有稍许缓和,他嘴角微微向下,迎向薛初一。

“你怎么来了?”路晋问。

“不放心你呗,这是什么情况?受委屈了?”

路晋很惊讶薛初一能察觉到自己的委屈,见到薛初一后,他的心态很微妙,就像是在幼儿园被抢走糖果的小朋友,见到了来接自己的家长一样。

他强提起嘴角:“没有,就是遇到点事情。”

薛初一在从主任那里了解到事情原委,这个女孩叫陈露是路晋大二的学生,陈露父母今天突然来学校,说路晋对他们女儿心怀不轨,要校方给个说法。

然后主任降低音量在薛初一耳边小声道:“我们都知道路老师不是那种人,从陈露室友那我们听说,她父母是他们村里的老赖,这回就是想讹钱的。”

薛初一给了路晋一个眼神,她先是走到陈露面前说。

“我是个人,是个女人,如果路晋真的对你做了什么,我绝不会偏袒他,立刻报警我亲手把他送进公安局。”

然后她话锋一转,看着陈露父母说道:“但,我也是路晋女朋友,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

陈露母亲几乎要跳起来:“我们能拿自家闺女的清白来污蔑他嘛!”

薛初一没理会陈露母亲,反倒是看向陈露,她声音清脆有力:“你说路老师对你有所图,据我所知,路老师从未与你单独接触过,何来这一说?”

陈露眼神恍惚:“路老师……周二下课后,约我到小树林,说……说那里没有监控。”

薛初一扫视了一圈,然后缓缓说道:“报警吧。”

没等陈露父母说话,先着急的竟然是副校长:“不能报警,我们学校现在在评先进,报警的话,先进肯定评不上了。”

看着陈露父母洋洋得意的样子,薛初一这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有恃无恐。

薛初一看向路晋,路晋点了点头。

得到路晋许可,薛初一笑着说道:“必须报警,这份工作不要也罢,我可以养他。”

路晋小狗一般蹭到薛初一背后,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有存款的。”

可能是被他俩般配的样子刺激到,陈露忽然放声大哭。

看到陈露的样子,陈露母亲怒目圆瞪,朝着路晋的脸抓过来,薛初一眼疾手快,钳着她的胳膊将她制服。

陈露父亲想上手帮忙,却被路晋拦住。

薛初一掰了一下陈露母亲的胳膊,她痛得直叫,大喊着:“打人了!打人了!”

眼看办公室外已经聚起一些人,副校长和主任忙上前打圆场。

他们和稀泥的样子,还有陈露母亲歇斯底里的样子都让薛初一厌烦至极。

她松开女孩母亲,然后用抬手将散在额头前的头发捋到后面。

“你们捏造事实诽谤路晋,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规定,你们已经构成诽谤罪,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

陈露父母明显开始慌张,薛初一接着说道:“别想动路晋一根儿手指头,他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打!有监控为证,我打你算是正当防卫。”

就在这时书记出面:“一定要报警,不能为了得先进,委屈路老师,”然后他转身对陈露父母说道:“当然,如果路老师真的对陈露做了什么,我们学校的教师队伍也绝对不会姑息这样的人存在!”

眼看父母还在强撑,陈露忍不住了,她边哭边说:“对不起!是我冤枉了路老师!”

说完,她从办公室跑了出去。

薛初一推了推还在发愣的路晋:“看什么呢,还不去追!”

11

路晋和薛初一是在学校的天台找到的陈露,陈露将腿搭在栅栏外,明显就是不想活了。

薛初一好声好气安抚:“同学,我知道你委屈,有什么事都可以说,我们会帮你的,不要想不开!”

陈露回头看向路晋,眼神中满是绝望:“路老师,我不是想冤枉你的,我喜欢你,我写给你的情书被我爸妈发现了,他们觉得我不务正业,怕我得不到奖学金,不能给我弟买喜欢的球鞋。”

此时陈露已经泣不成声,她坐在天台边,就像一片随时都能被风吹落的树叶。

“他们打我,骂我,把我写的情书一字一句念出来侮辱我,我受不了了,所以,我说情书不是我自愿写的。”

“为了讹钱,他们抓住‘非自愿’这几个字,脑补出一场大戏,他们没有文化,不懂法律,不顾及我的名声,他们只要钱。”

路晋和薛初一对视一眼,然后他边劝说陈露边慢慢往她的方向移动。

“老师知道你,你是你们班级里学习最好的孩子,老师记得你每次上体育课都很积极,你有大好的前途和未来,不应该葬送在这里。”

“可是,”见路晋过来,陈露把身子又朝外挪了挪:“可是没有人爱我,我父母为了讹钱,不顾我的清白和脸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露!你不能这么想,”薛初一走到路晋旁边:“至少你还有你自己,你健康、聪慧、美丽完全可以靠自己赚得一片天空,总有人会爱你,但在此之前,你要好好爱自己。”

“我们也会帮你的,陈露。”

看着路晋朝她伸来的手,陈露动摇了,她想抓住,身体却因为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路晋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薛初一也上来帮忙,这才避免一场惨剧。

学校的心理老师将陈露带走,薛初一这才注意到路晋刚刚用力的手臂此刻一直颤抖。

“你胳膊怎么了?”薛初一抬起路晋的胳膊问。

路晋眼神闪躲:“没怎么,可能是刚刚太用力了。”

薛初一不相信,按照路晋的身体素质,不至于抖成这样,联想到之前在他身上看到的淤青,薛初一不得不怀疑路晋有事情在瞒她。

12

陈露的事情得到了妥善解决,校方为了保护她隐瞒了她父母来学校闹事的实情,不仅给让心理老师和辅导员多注意她的状态,校领导们也对陈露的父母进行家访,劝导她父母。

陈露的事情解决了,路晋的异常却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薛初一胸口。

自那天起,她已经在路晋身上看到不下三次新添的伤口了,每次问他,他不是逃避,就是胡乱编造一个理由。

薛初一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再坐视不理。

某天,趁着路晋出门,她偷偷跟在他的身后,她跟着路晋去了超市,去了学校,上完课路晋又去附近吃了个晚餐。

就在薛初一准备打道回府,以为是自己多心了,路晋身上的伤口真像是他说的那样无意中磕到的时候,路晋居然拐进了一个漆黑的小巷,然后走进了一家地下俱乐部。

薛初一跟了进去,然后在门口被拦住,保镖凶神恶煞道:“本俱乐部只接待贵宾。”

眼看要将路晋跟丢,薛初一明显有些不耐烦:“怎么样才能成为你们店的贵宾。”

“熟人介绍。”

薛初一指着路晋:“那个是我熟人,他介绍我来的,我能进去了吗?”

“你认识‘鹿’?”

薛初一立刻意识到“鹿”是路晋在这个俱乐部的代号。

“对,‘鹿’。”

保镖沉思片刻,将薛初一放了进去。

薛初一思索着,路晋在这个俱乐部里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她只说认识路晋,保镖也不求证,就将她放了进来。

走过狭长的廊道,侍者将薛初一引到尽头的一间屋子,门推开的一霎那,无数的欢呼涌进她的耳朵。

正中央摆放的擂台,让她瞬间意识到,路晋究竟在瞒她什么。

路晋在地下拳场打拳。

13

虽然路晋带着面具,但薛初一还是立刻把他认了出来。

路晋在台上与台下的薛初一对视,薛初一看出他的躲避,也看出他凌厉的拳风,他想快速结束这场比赛。

薛初一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只说认识路晋就被放了进来。

路晋完全就是擂台上的王者,刚刚进来的时候她瞟到门口的价格牌,有路晋的场次,比别的场票价高出一倍不止。

这不就是摇钱树、活财神。

打完比赛,薛初一看出路晋想逃跑,于是抢先一步在俱乐部门口的小巷子里堵他。

路晋眼看躲避不过开始装傻,面对薛初一的质问,只一味否认自己是路晋。

直到薛初一想上前摘掉他的帽子,路晋怕伤到她,只能由着她。

帽子摘掉那一刻,路晋自认为幽默的抬手跟她打招呼。

“嗨,好巧哦,在这里见到你。”

然后就被薛初一揪着耳朵拎回了家。

回家后,为了让能没有负担的畅所欲言,薛初一给他调了一杯尝不出酒味,没想到他喝了三杯都没有醉意。

薛初一算是明白,他俩共处第一晚的时候,路晋一直在装醉。

薛初一给路晋倒到第四杯的时候,他才察觉事情不太对劲,自然的开始装醉,还顺势倒到薛初一怀里撒娇。

薛初一伸出手指顶着他的脑门,把他推了起来。

“别撒娇,把事情交代清楚。”

路晋见糊弄不过去,索性打算把事情都跟薛初一交代清楚。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路晋问,

薛初一点头:“记得,那时候你被几个小流氓误以为是学生,把你堵在巷子里要钱。”

路晋摇头:“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江边,你以为我想跳江,给了我一根酒心棒棒糖。”

14

随着路晋的讲述,薛初一的思绪被带到了那一天,那天是路晋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路晋原本是一名拳击运动员,是所有人都看好的天之骄子,拳击新星,得奖无数的天才运动员。

但是在跟队友练习的时候,他却失手将队友重伤,队友因此再也站不起来。

虽说路晋不是故意的,被他误伤的队友也没有埋怨他,但是他自己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跟薛初一在江边相遇的那天,正是他发现自己在台上无法出拳,甚至连站稳都成问题那天。

那天他是想从江边跳到水里,但他并不是想寻死,只是想冷静一下。

但薛初一以为他想不开,抱着他的腰将他拖离岸边,路晋作为一个拳击手,竟然差点被她撂倒。

薛初一踹了他一脚,又给他塞了根棒棒糖后才开口说话。

“年轻人别想不开,未来让你想不开的事情还有很多。”

“姐姐,你是在劝人吗?”

薛初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姐姐的意思是,你应该勇敢的活下去,勇敢的面对风浪,才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年轻人,应该有的担当!”

“姐姐我说,我就想去游个泳冷静一下你信吗?”

薛初一拍了他后背一下:“你没看见禁止游泳的牌子嘛,破小孩,净想着给警察添麻烦。”

路晋再三跟薛初一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自杀,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薛初一就是不信,非得让家长来接,路晋被逼无奈,给教练打去了电话。

看着薛初一离开的背影,他咬破了嘴里的棒棒糖,居然是酒心的,他从来没吃过这么特别的棒棒糖。

从江边回去后,他主动接受了心理医生的治疗,但还是对拳击台产生抵触。

偶然间,他来到了一家地下的拳击馆,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这里没有抗拒,可能是打拳不光明正大,也见不得人的缘故。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薛初一问。

路晋低下头:“我怕你觉得我没用,不仅失手将队友重伤,还因此留下了心理阴影,再也不敢正大光明站上拳击台。”

薛初一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会呢,每个人生命中都有些跨不过去的坎儿,干嘛非要扒层皮也要跨过去呢。”

“你跟当年一样洒脱。”

提到当年的事,薛初一娇羞的给了路晋一拳:“你不会当年就对我一见钟情,然后苦苦寻找我这么多年吧。”

“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了,老夫老妻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路晋眨眨眼,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只记得酒心棒棒糖挺好吃的。”

薛初一一口气憋在胸口,这小王八蛋,老娘居然还不如一根棒棒糖!?

眼见薛初一要炸毛,路晋赶忙安抚:“虽然我当初并没有对你一见钟情,情根深种,但咋俩现在能在一起,还真托了当初江边偶遇的福。”

“怎么说?”

“你从小流氓手里救下我的那天晚上,我听朋友说你们酒吧有卖酒心棒棒糖的,所以驱车慕名来买的。”

薛初一将手里的抱枕扔向路晋:“还是因为棒棒糖!”

“但是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你来了,偶然间发现我小姨认识你妈妈,顺势求她带我来跟你相亲。”

见薛初一还是一脸懵的样子,路晋将她搂进怀里,宠溺道:“我的意思是,对你一见钟情,虽迟但到。”

我30岁还单身,意外救个被打劫的帅弟弟,却被表白一见钟情

番外

那晚“打劫”路晋的几个小流氓,最终屈服于现实,灰溜溜来到十五打工。

得知老板薛初一和老板娘路晋的重逢,有他们的鼎力相助后,常常以红娘自居。

每每这时,陈浩南都会把手里的抹布扔他们脸上,恶狠狠道:“小王八羔子,你们要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人,十五的老板娘就是我了!”(原标题:《一见钟情,虽迟但到》)

点击屏幕右上【关注】按钮,第一时间看更多精彩故事。

(此处已添加小程序,请到今日头条客户端查看)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