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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术

先苦后甜的女人面相(女人10处有痣是富贵痣)

2023-05-01相术
提起鲁迅,很多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那两撇胡子,不苟言笑的样子和那句名言: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就因为他嫉恶如仇的笔锋,和严肃刻板的样

提起鲁迅,很多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那两撇胡子,不苟言笑的样子和那句名言: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就因为他嫉恶如仇的笔锋,和严肃刻板的样子,给人留下了索然无趣的印象。

直到我看了《两地书》,才发现鲁迅也是个食人间烟火的俗人,他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他也会写出:我寄你的信总要送往邮局,不喜欢放在街边的绿色邮筒中,我总疑心那里会慢一点。

这样情意绵绵,又迫不及待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生活的话语,简直就像恋爱高手和鲁迅换了灵魂似的,让人惊讶。

爱情,让文学神坛的鲁迅变得真实,而有温度。

生活好似从未善待过鲁迅,原本他可以是大宅门里的少爷,过着安详富裕的生活,却因为翰林出身的祖父在回家奔丧时,卷入了科场舞弊案,而锒铛入狱,致使周家走向了衰落。

家道中落就算了,就连婚姻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1906年,还在日本游学的鲁迅,被母亲以病重的理由骗了回来。

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等待他的不是病重的母亲,而是母亲的逼婚和他不喜欢的新娘——朱安。

孝顺的鲁迅即使知道被母亲骗了,但也舍不得对相依为命的母亲发脾气。

不得已,只好接受了这桩无爱的婚姻。

结婚三日后,他就丢下新娘朱安,一个人远去日本了。

都说一个人的面相,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生活状态。

无爱无性的婚姻、郁郁不得志和纷乱的世道,都让鲁迅的脾气渐渐变得和他的头发般坚硬。

他以为自己也就这样抱着笔杆子过一生了,谁又能想到,有一天他的热情也会用在男女之情上。

37岁时,鲁迅因小说《狂人日记》而名声大震。

而此时的许广平,刚满20岁。为了反抗家里给她的包办婚姻,离家出走,到天津求学。

这时的鲁迅和许广平,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在各自的生活里各自孤独地活着。

如果许广平未曾为了拓宽视野,来到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读国文系。

或许他们这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集的时刻。

但命运就是如此奇妙,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它会给予你怎样的生活。

许广平和鲁迅在命运的牵引下,见面了。

那时,许广平是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国文系大二的学生,而鲁迅应好友许寿堂之邀,在学校兼任教员。

开学第一天,大家对于这位赫赫有名的老师,都怀有一颗好奇心。

在一片嘈杂声,只见一个个子不高,一身褪色的暗绿夹袍,褪色的黑马褂,肘弯上,裤子上、夹袍内外有许多补丁的鲁迅走上了讲台。

学生们都笑他:“像出丧时的乞丐头。”

坐在第一排的许广平,第一时间看到的是鲁迅那约有两寸长、粗且硬,笔挺竖立着的头发。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多年后,许广平仍对那时的鲁迅记忆犹新。

而鲁迅也对这个上课总坐第一排,聪明、肯动脑子,有才气的许广平颇有好感。

在听了鲁迅的课一年后,学校的动荡和自己即将毕业带来的不安感,让她提起勇气给鲁迅写了第一封信。

这一封信她用蘸水钢笔、黑色墨水、直行书写认真地誉抄了一遍。在信寄出去后,平日倒头就睡着的她,这一夜辗转反侧,一直想着自己的信。

没想到第三天就收到了鲁迅以“广平兄”开头的信件。

或许这对鲁迅来说,是一封稀松平常的信。但对于原本就仰慕鲁迅的许广平来说,是莫大的鼓舞。

命运也就从这一刻开始注定了他们之间的关联。

一来二去,两人频繁的通信,使得对彼此越发的了解,也在这份了解中,两颗心越靠越近。

从当时的世俗的眼观来看,两人是不配的。

论相貌,鲁迅身材矮小,又四十好几,许广平才二十七八风华正茂,亭亭玉立。

论经济情况,鲁迅虽然享誉文坛,但当时因为北洋军阀欠薪和被章士钊革职,生活上难免有点拮据。

更何况,还有一个“母亲的礼物”朱安横亘在他们之间。

对于朱安,鲁迅虽对她毫无感情,却心存同情,也不知道该拿这个“礼物”怎么办,休不得,爱不得,因为朱安也是旧式婚姻的受害者。

所以,鲁迅虽然对许广平心生爱慕,但种种顾虑,都让鲁迅对这段感情非常犹豫,甚至想要退缩, “异性,我是爱的,但我一向不敢,因为我自己明白各种缺点,深怕辱没了对方。”

鲁迅的拒绝和退缩,反倒更坚定了许广平爱鲁迅的心。

她公开写了一首散文诗《风子是我的爱》,来表达自己对鲁迅的爱:“即使风子有它自己的伟大,有它自己的地位,藐小的我既然蒙它殷殷握手,不自量也罢!不合法也罢!这都于我们不相干,于你们无关系,总之,风子是我的爱……”

许广平的勇往直前,给了鲁迅勇气。

1925年10月25日的晚上,在鲁迅西三条寓所的工作室——“老虎尾巴”。

鲁迅坐在书桌旁的藤椅上,许广平坐在鲁迅的床头。

27岁的她,主动握住了鲁迅的手,鲁迅报以许广平轻柔的紧握。许广平剧烈跳动的心跳声和鲁迅急促的呼吸声响相呼应。

鲁迅动情地说, “你战胜了!”

就这样,27岁的许广平和44岁的鲁迅终于走到了一起。

可惜好事多磨,1926年8月26日,许广平毕业,鲁迅因为遭到北洋军阀的压迫,不得已要南下,两个人,一人去了厦大当大学教师,一人去了广州当教员。

鲁迅也开始了异地恋。

对于那时热恋的人来说,距离不是问题,思想相通,有情即可。

于是,信件便成为了鲁迅和许广平的寄托。

热恋中的人是这世界上最有耐心,最不怕对方啰嗦的。他们两人也不例外,一天都要写好几封信,说不尽的生活琐碎,道不尽的相思话。

当时的厦门是个交通不方便的岛屿,所以每次信的开头都是在询问对方,前一天或者前两天的信收到了吗?

“今天(十四日)上午到邮政代办所去看看,得到你六日八日的两封来信,高兴极了。此地的代办所太懒,信件往来放在柜台上,不送来……”

我们心目中脾气又臭又硬的鲁迅,会因为收到许广平的信,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也会像个孩子一样吐槽送信太慢。

热恋中的男女,总是不自觉的关怀对方,而忘了自身的烦扰。情人的软言细语,是治疗生活不快的良药。

许广平亲手给鲁迅织了一件背心,鲁迅收到背心后,迫不及待地穿起来向许广平展示,“包裹已经取来了,背心已穿在小衫外,很暖,我看这样就可以过冬了,无需棉袍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鲁迅,说起情话来,丝毫不比写文章差。

信越写越多,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小鬼”、“嫩弟”、“乖姑”、“姑哥”、“小白象”、“小刺猬”这些属于情人间特有的称呼,让他们的感情一步步加深,也让爱变得热烈。

1927年1月,鲁迅因为对厦大不满,又不忍心把许广平一个人丢在广州。

于是,他决定辞掉厦大的工作,来到广州任中山大学文学系主任兼教务主任,并与许广平相聚。

他们一起住进了白云楼,许广平担任鲁迅的助教。

在广州朝夕相处的8个月里,许广平在鲁迅的事业上,给予全面的帮助。

如果鲁迅要演讲,许广平就会把他的演讲词翻译成广东话;鲁迅创办北新书屋,许广平就帮他经营;如果有人对鲁迅进行无理的指责,许广平就会公开回怼。

虽然爱情、事业双得意,但鲁迅并没有过得有多开心。

因为当时的世道并不算太好,特别是在“四一五”事件发生后,心生愤怒的鲁迅带着许广平一起来到了上海。

1927年10月,他们这才算是正式的在一起同居了。

那一年,鲁迅46岁,许广平28岁。

在当时,两人的价值观,人生观都是相近的,婚姻是他们爱情最好的归宿。

和许广平在一起的生活,是鲁迅最快活的日子。

他再也不用担心日常琐碎事,因为许广平早已打理的妥妥帖帖。

鲁迅好几次甜蜜的像他人抱怨:“现在换衣服也不晓得去什么地方拿了。”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抱怨”里都是“婚后”的甜蜜。

同居后,许广平不仅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就连鲁迅的文学事业也离不开许广平的支持。

他翻译著作,许广平就给他当校正编辑;

少了参考书籍,许广平就替他买;

鲁迅的文章,许广平是第一个读者,而对于许广平提出的意见,鲁迅总是虚心接受。

鲁迅越来越离不开许广平了。

但许广平并不甘于依附鲁迅而生活,她想要工作。

有一次,许广平托许寿裳找工作,被鲁迅知道了,“你在托许季黻找工作?”

许广平点点头。

“你真的想去?”

许广平一改平日的爽快作风,支支吾吾地说道:“想……有点想……”

鲁迅有点沉默,点了一根烟,看着眼圈,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这样,我的生活又要改变了,又要恢复到以前一个人干的生活中去了。”

鲁迅的话震惊了许广平,也让许广平有点心疼,她情不自禁地握住鲁迅的手,深情地说:“我不出去工作了,就留在家里吧。”

从此以后,许广平心甘情愿的照顾鲁迅,一屋两人三餐四季,一起工作,一起聊天,一起睡觉,活成了世人羡慕的爱情的模样。

很快,他们迎来了新的生命,取名为海婴,“因为是在上海出生,是个婴儿,就叫他海婴。”

从此,二人世界变成了一家三口。

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幸福的日子没过几年,因为环境的艰苦,频繁的战乱,敌人明里暗里的迫害,从1935年开始,鲁迅的健康就日渐恶化。

1936年的5月中旬,鲁迅病情持续恶化,即使请了当时上海的美国著名肺科专家来看病,医生也说,鲁迅病情严重的恐怕过不了年。

医生建议鲁迅找一家设备好的外国医院,进行全面检查,鲁迅却拒绝了。

“与其不工作多活几年,倒不如赶快工作少活几年的好……”

在得知自己没多久可以活之后,他果真如自己所言的,像工作狂一样努力的工作。

病魔是残忍的,时间是残酷的,死亡终于来临了。

1936年,鲁迅一家三口在一起度过了最后一个中秋佳节之后,鲁迅于10月19日永远的离开了他最亲密的爱人。

临终前,鲁迅紧握着许广平的手,给予最后的嘱咐:“忘记我,管自己的生活!”对于许广平来说,必是不思量,自难忘。

这一年,鲁迅55岁,许广平才38岁。

鲁迅的一生,是一场先苦后甜的旅程。

先有家道中落和无爱无性的婚姻的苦,才换来了和许广平的甜,让鲁迅过上了有人与他立黄昏,有人问他粥可温的生活。

因为爱情,鲁迅不再是那个浑身带刺的鲁迅了,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知冷暖的男人。

但也有人说,鲁迅和许广平的爱情,即使再伟大,放到现在来看也是婚内出轨。

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心肠软的鲁迅做不到为了自己的幸福,而休弃朱安。

因为他知道,如果真的休弃了朱安,那么等待朱安的下场绝不会比现在无爱无性的生活更好。

朱安既没有张幼仪那样开明的父母,更没有张幼仪的学识可以自食其力。

与其说鲁迅是渣男,不如说鲁迅在爱情和同情里,做到了两全。

因为他从未给过朱安希望,只是给了朱安在那个乱世安定的生活而已,而他把自己全部的爱情给了许广平。

这样的鲁迅,算不上婚内出轨,更谈不上是渣男,他只是个想在世俗的约定里,想做到两全的男人罢了。

. END .

【文| 月伴星河 】

【编辑| 丹尼尔李】

【排版 | 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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