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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

带子字旁的男孩名字(名字里带子的名字)

2023-04-24起名
第一章:高一的?舒枳初见陈释的时候,不过十六岁。那年江市的夏天比以往都要更燥热一些,巨大的树荫下老人们摇着扇子闲聊,老式的收音机咿咿呀呀地放着戏曲。

第一章:高一的?

  舒枳初见陈释的时候,不过十六岁。

  那年江市的夏天比以往都要更燥热一些,巨大的树荫下老人们摇着扇子闲聊,老式的收音机咿咿呀呀地放着戏曲。

  舒枳十六岁时,还没意识到这个普通的夏天,最后却会成为她一辈子都怀念的短暂时光。

  .

  江市一中是百年老校,有过许多的著名校友,每年的上线率也十分高,舒母费劲心思托关系才把舒枳送了进去,要她好好学习。

  九月开学那日,舒枳背着书包,怀中抱着厚厚的一摞书,早早便去了学校。

  高三的学生已经开学了许久,校园里来来往往的都是高一高二的同学,她站在台阶的阴影下,仰头看了看教学楼,还能听到从教室里传来的朗读声。

  高空中太阳明媚刺眼,她被遮的下意识抬手挡了挡阳光,短袖下细长白皙的小臂晃了晃,引的来来往往的男生们频频回头。

  舒枳很漂亮,白色体恤,高马尾,双肩包。明明是很普通的学生打扮,放在她身上,却是格外的耀眼夺目。

  她顺了顺肩上的背带,一只手抱着怀里的书,抬起头打量着教学楼外边立着的指示牌。

  “高一(2)班……”

  小姑娘踮起脚,伸长了脖子仰视着比她高出一截的指示牌,目光追寻着自己的班级。

  她一行行看过去,连同高三的班级也一齐扫过,最终目光停在了那行不起眼的小字上面。

  找到了,高一(2)班!

  舒枳眸光停留在那一行小字上面,照着指示图快速记下位置,默念着班级名字,低着头自顾自地准备往前走。

  她刚刚扭过头,抬起脚步正欲往前走时,目光所及之处忽然闪出一双脚。

  舒枳忽然顿住。

  她低着头走路习惯了,但很少有撞到人的时候,此刻眼看着便便要撞上,连闪躲的时间都没来得及反应。

  舒枳心下一惊,慌张中下意识地想要寻找身旁能抓住的东西,可是不仅手抓了个空,连带着怀里的书本也随着她的动作掉落下来。

  舒枳惊呼了一声,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坠去,电光石火之间,身体撞上地面时强烈的疼痛感袭来,手掌心里也是火辣辣地烧疼着。

  舒枳皱着眉头看了眼手,表情狰狞的“嘶”了一声。

  然而只不过两秒。

  她忍着疼痛看了一眼手掌,微微蹙起眉头,抬头看了下眼前,只是慢慢站起来,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小姑娘白净的校服裤子上多了几分泥渍,书包带子也从肩上划下。她不顾狼狈,也没有抬头看撞过来的人,只是蹲下身子慢慢捡起手里的书,然后才站起来。

  这些全部落在了陈释眼中。

  他目光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身旁的一男生嗤笑着开口:“释哥,艳福不浅啊,这小姑娘......”

  小姑娘长得的确挺好看。

  陈释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间夹着烟,闻言慵懒的抬起眼皮,目光却没有落在舒枳身上。

  几秒后,他忽然弯下腰,伸手拿起了舒枳掉在地上的资料。

  他身后站着两三个少年,手中拿着烟,头发染的五颜六色,嘴角都挂着痞笑,十分像那社会上的不良少年。

  舒枳听到人说话,才抬起头来看。

  陈释抬眸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舒枳,弯腰捡书的动作停顿一下,随后背着手掐灭了手中的烟,然后扔掉。

  他慢条斯理的站直,语调散漫,目光停在书本上,问:“这你的?”

  舒枳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愣了一瞬,然后眼中露出些藏不住的怯意:“是......是我的。”

  小姑娘尾音带着颤,像是害怕。可陈释抬眼扫过她的眼睛,倒像是强装镇定。

  明明害怕,还能对视他的眼睛。

  陈释饶有趣味的抬起眼眸,仅仅一瞬间便再次落下,胸腔里发出一声极为微弱的笑音。

  少年唇角微微勾起,夏日的烈阳照耀在他身上,打下一片阴影的轮廓,锋利尖锐的眉眼之间看不出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他笑起来时嘴角边那两个浅浅的酒窝,格外显眼。

  舒枳心跳忽然滞停了一拍,呆楞在那里。

  她似乎是怔住了,连捡书的动作也微微一顿,只是半呆愣的抬起头,安静的看着他。

  陈释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书本上,扬起笑,语气懒洋洋地,看起来十分不羁,颔首问:“高一的?”

  舒枳抿唇点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高一的小姑娘,拿着高三复习的资料在做,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一大片,都是极为复杂难懂的电路设计问题。

  他垂眸扫了一眼瘦瘦弱弱的舒枳,眸中似乎有几分兴趣。

第二章:小丫头,跟我?

  舒枳不敢多言,半晌后,只是小声嗯了声,便没再敢抬头。

  好在陈释也没有再做出过多的举动,把手里的书递给她,便转身离开。

  他身后的一群花花绿绿的发色一齐跟上。

  陈释身后的宁哲走前颇有深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舒枳,小姑娘蹲在地上捡着书本,看起来乖巧的不像话,怎么看都是一只软萌可欺的小白兔,还是只要一挑逗就会掉眼泪的那种。

  陈释怎么会看上这种?

  他挠了挠跟调色盘似的头发,十分不解。

  .

  除了那日报道时遇到陈释之外,舒枳的高中之路倒是走的异常安稳。

  她的班主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教物理,话不多但说话时总是给人很有哲理的样子。

  其他老师也陆陆续续的都见了面,排过了座位后,便开始着手准备接下来为期一周的军训。

  舒枳的同桌是个很咋呼的北方女孩,和她一样也是刚刚转学过来,她人缘极好,不过半天的时间便将前后桌的同学都混了个熟悉。

  舒枳少言,大多数时候都是对方在说话,舒枳不觉得烦,倒感觉很温馨。

  “哎哎哎,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们两还没认识呢。”

  “舒枳,你叫我舒舒就好。”

  “舒舒?啊啊啊你名字好好听啊!”

  “对了我叫林梓,木字旁一个辛苦的辛,是不是特别像男孩子的名字?”

  “没有呀。”

  “呜呜舒舒宝贝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

  林梓成绩偏中下,但是性格很好,和舒枳的性格刚好互补,两人很快熟悉起来,经常一起挽着手去食堂打饭。

  舒枳也对这个自来熟的姑娘十分有好感,不过几天两人便熟识了。

  军训开始的时候,夏日还未尽数散去,烈阳依旧高空悬照,如果不是知道已经步入秋日,舒枳估计还得再涂两层防晒。

  她和林梓带着同学们十分嫌弃并且不止一次吐槽过的军训帽,站在阴凉下抱着已经空了的水瓶叹气。

  林梓一张小脸皱起:“早知道这么热,我就多买两瓶水了……”

  舒枳看了看自己的瓶底,早已空空荡荡。

  她抿着唇道:“再忍一忍吧。还有一个小时就解散了。”

  林梓耷拉下脑袋,没什么精气神,“我当然知道啊……”

  她叹了口气,握着手中的瓶子沉默了半晌,忽然抬起头来,目光闪烁。

  林梓猛的转过身看舒枳:“舒舒,我记得咱们班长好像什么时候说过......学校隔壁矮墙那里有个小卖部是嘛?”

  舒枳后知觉的回忆了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林梓兴奋的掏出兜里唯一的一块钱,对着她的脸晃了晃,“我们去买水?”

  舒枳看了看表,犹豫了下:“可是一会儿就集合了......能来得及吗?”

  林梓也不管她的顾虑,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跑:“所以要快点去啊!”

  .

  学校边缘处。

  林梓拉着舒枳的手,抬头望了望前面立着的一堵墙。

  两人身高也不算矮,在女生之中算是中等,可林梓直到站在这堵墙下,才恨不得自己能再多长两厘米。

  她踮起脚,打量了一下墙的高度,问舒枳,“舒舒,你会翻墙吗?”

  舒枳沉默了一会,如实道:“不会。”

  林梓“啊”了一声,随即又拍拍她的肩膀,一副我罩着你的模样:“没事,你就在这里等着,我翻墙过去买,很快的。”

  舒枳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点了点头,嘱咐她小心。

  解散休息的时间不长,舒枳在墙角处等了五分钟还不见林梓回来,心下有些慌张。

  她个子不够,又不会翻墙,就这么走了肯定不好。

  小姑娘焦急的在原地来回打转,甫一听到什么声响,便蓦然转过头去,接着脚步忽然顿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面前一群衔着烟的少年慢慢靠近,无一例外地嘴角都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为首的是一个头发染了黄色的男生。

  何超看着小姑娘惊恐的目光,饶有趣味地吸了口烟,似乎是笑了一声,脸上带着惯有的

  也是众人都知晓的事情。

  何超扔下烟,笑着向舒枳走去:“小姑娘,在这等人呐?”

  舒枳蹙起眉头,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眼前男生的话音刚落,她就听见他身后传来的一阵哄笑声。

  他身后还站着几个手中同样拿着烟的男生,一身的社会气。

  何超超她走了两步,隔着点距离站定。

  他身后的小弟起哄,“超哥,什么时候这么矜持了,上啊!”

  几人都笑了起来。

  何超又在她面前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直接把手搭在舒枳肩膀上,借着力就准备往自己怀里拉。

  “小丫头,跟我?”

  “老子保证不让你吃亏。”

  舒枳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动手,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连忙挣扎开他的手臂,往后退:“我...我要离开了。”

  她皱着眉,浑身颤栗,害怕到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你要钱吗?我可以给你钱的......”

  何超笑了声,一步步逼近,看着她啧了一声,“还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妞啊?”说完舔了舔嘴角,伸手欲拉她过来,“行,老子喜欢。”

  舒枳绕过他的手,用力把人往旁边一撞,乘着何超后悔几步的空闲,飞快的往前冲去。

  何超眼疾手快,一把就拉住了她,轻而易举地把人用力往后一拽,动作丝毫不犹豫。

  舒枳踉跄几步,被大力拉回去,慌张间皮肤擦过矮墙粗粝的一端,手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她没顾得上看手,咬着嘴唇,一步步往后退。

  自小被舒母捧在手心里长大,没受过什么委屈,此刻的舒枳已经濒临崩溃,她实在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脱困,只是希望林梓能早点回来帮帮她。

  可即使她回来,也打不过这一群大男生啊……

  何超哼了声,“小丫头,老子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这是不愿意?”

  舒枳几乎用尽全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不说话,也不反抗。

  一旁的人似乎是看得没意思了,调侃着喊了句:“超哥是不是不行啊?”

  “就是,上啊等啥呢?!”

  何超最听不得“不行”这两字。他眼神一暗,扔掉烟冷笑了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舒枳看着像她靠近的男生,心底的恐惧和害怕上升到极限,先前强装的镇定此刻忽然土崩瓦解。

  慌张,害怕,恶心所有情绪涌上来,加之自从进了一中所遇到过的种种,她忽然有一刻,有些后悔来陪着林梓买水。

  舒枳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连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从别人口中道听旁说来的。她性格又一向温软,这种时候,除了慌张,真的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了。

  何超越看她一副盈盈欲泪的娇羞模样,心下越是难耐,他舌尖在口腔中滑了一圈,露出笑,紧接着一把握住她的肩膀,眼见着就要附身下来。

  他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哄笑和吹口哨的声音。

  舒枳面前何超那张十分恶心的脸庞瞬间放大,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忽然大吼了一声,用力甩开他的胳膊,站起来几乎是暴怒的朝他喊。

  “你滚开!”

  这大概是舒枳第一次说出脏话。

  她声音微微颤着,明显带着哭腔,但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猛然推开何超,竟然也逼得后者踉跄了几步。

  众人显然是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柔弱好欺负的舒枳会有如此举动,都愣了一下。

  何超倒没有被她这一声给唬到,到手的鸭子竟然还不愿意下锅,他也不多言,直接上前圈住舒枳的手腕,冷笑了一声,抬手正欲掌掴。

  众人都站在后面乐滋滋的看着好戏。

第三章:就当是报答你

  舒枳拼命忍住的眼泪,在那一刻全部夺眶而下。

  半晌后,想象中的疼痛感没有到来,她慢半拍的睁开泪眼模糊的眼睛,看见何超那只原本要打下来的手,此刻正被陈释擒着。

  他面无表情的动了动手腕,将何超的胳膊折了个九十度,声音冷淡:“让你滚没听见吗?”

  男生略带怒意的声音传来,何超正想开口骂人,头刚刚抬起来,却忽然噤了声。

  上一刻涌上来的怒气此刻不得不全部压下,他皱着眉头叫道,“疼疼疼,释哥我错了......”

  陈释不说话,直接抬起胳膊朝着何超的胳膊一弯,寂静的空气中,何超胳膊处传来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尤为刺耳。

  陈释一手抓着何超的胳膊,另一手还插在裤兜中,动作慵懒肆意,却轻而易举地制服了何超。

  舒枳刚刚没掉几颗眼泪,就被陈释吓得忘了哭。

  这个眉眼之间尽是戾气的男孩,竟然是在帮她。

  安静的空气中只有何超不断的求饶声,舒枳的眼泪僵在两颊上,看表情似乎有些无措。

  半晌后,陈释松开何超,慢悠悠地弯下腰,捡起他方才扔在地上的那根还冒着火星的烟头,忽然笑了下。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都说一中陈释不敢惹,往常不打交道只是听听。如今见了人才发现。

  是真的不敢惹。

  陈释是不常笑的,偶尔几次不过是宁哲给别人使绊子自己吃了亏,熬夜上分成功。

  除了自小就厮混到打的宁哲,也没人能让他笑。

  但此刻他却随意勾了勾嘴角,浑身的阴冷狠意,不似往常那般漫不经心,却是实打实的生了气。

  他动作缓慢,呼吸之间尽是淡薄的凉意,何超与陈释不熟,却也知道自己今日是动了太岁头上的土,正想求他放过自己一次,胳膊上火辣辣的钻心痛就直直的传进心底。

  他忍不住大叫了声,众人都屏息凝视的看着,不敢说一句话。

  舒枳彻底被吓懵了。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起来,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眨了一下,心跳如擂鼓。

  陈释顿了下,随即扔掉手里的烟头,冷声道,“滚。”

  何超忙从地上爬起来,麻溜的带着自己的一群小弟匆匆忙忙的跑远。

  舒枳吸了吸鼻子,看着何超彻底没了影,才慢慢腾腾的红了眼,委委屈屈的掉下眼泪,看起来是被吓到了。

  她肩膀哭得一抽一抽,不敢哭得太大声,却不忘记给陈释道谢,“谢......谢谢你。”

  小姑娘呜咽着抹眼泪,身上的校服因为方才她反抗撕扯也凌乱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全然不像开学那日他初见她时明媚阳光的样子。

  陈释出了口气,似乎是叹息,隔了许久才懒懒地开口解释:“路过,就当助人为乐了。”

  他声线平淡,几乎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似乎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对谁说话时都是漫不经心,散漫无章。

  可舒枳明明看见他方才暴怒狠戾的模样。

  她努力忍住眼泪,抿紧嘴唇,在军训服口袋里掏了半天,才慢腾腾地拿出一颗桃子味的软糖,放在手心递给陈释。

  小姑娘深色认真地解释:“你帮了我,理应...谢谢你的,这个送给你,就...就当是报答你帮我赶...赶走他们了。”

  舒枳的眼泪一时半会能停住,哭腔却收不了,她打着哭嗝小心翼翼的解释,似乎是在悄悄观察他的神色,声音也越说越小。

  陈释的目光放在她手心里,半晌没出声。

  舒枳忐忑地等着,心中有些慌张。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好幼稚?

  会不会……直接走掉?

  舒枳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掉,手掌里躺着的那颗糖纸被揉的极为褶皱,显然是拿了许久。

  十六岁的小姑娘情窦未开,便把最后一点甜意毫不犹豫地给了一个帮了她的陌生男孩。

  陈释很难解释他那刻究竟想了些什么,只是隔了许多年后也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年夏天的暖风,像极了她笑起来时肆意开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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