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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梦

做梦被恶狗追(梦见恶狗追着要咬自己)

2023-04-03解梦
文/邵传京我端着茶杯喝茶,茶叶是金银花,清热的。一只比米粒略小蛾子从门缝进来,在空中盘旋了几下,一下扑到我茶杯里。再细看,已漂在茶叶丛中。只听说飞蛾扑火,今天却

文/邵传京

我端着茶杯喝茶,茶叶是金银花,清热的。一只比米粒略小蛾子从门缝进来,在空中盘旋了几下,一下扑到我茶杯里。再细看,已漂在茶叶丛中。只听说飞蛾扑火,今天却见到飞蛾扑水。茶水是喝不成了,赶紧倒掉,出门一股热浪。暮色垂下,几只蝉鸣传来,这个夏晚,暑气还是重。

老四是我的朋友。也是公司的保安。

我来公司上第一天班,就是他领的我找的宿舍。宿舍找好后,他却不让我住。非要我打电话给安排我的杨总再给他的顶头上司――保安部李部长打电话,再让李部长给他下达入住指令,我才能入住。我被他的话噎了个半死。问他,王会计引我来时,他咋不说。是杨总安排王会计,王会计才会带着我找他。他说,我听李部长的。

公司都是杨总的,这小小保安却摆起谱来。我气不打一处,把情况给杨总汇报了。

很快,李部长打来电话,他说可以了。

我来第一天,老四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从别人口中也渐渐知道,老四有亲戚与杨总是儿女亲家。老四的这层关系似乎是他的立足资本。老四身体不好。在贵州挖煤时出过工伤,断了几根肋骨。后来从矿区医院转到大医院,几次昏迷。多方筹措钱才捡回条命,也算九死一生。

以后熟悉了,我时常给他带点西瓜和降暑的藿香正气水,关系好起来。一聊天,便免不得听他说他这一生。他才四十多岁,又有啥传奇?好奇心打开,便竖起耳朵,听他叙诉。

我年青的时候是个二逑。天不怕地不怕我行我素。我爹说我妈劝我也不听。我妈说我是犟精。

我爹老实了一辈子。他没啥爱好,只会种树。我妈在我十八岁那年在稻场晩上打谷收尾时,被电打死了。我妹十四岁。正读初中。我正跟我师傅学泥瓦匠艺。妈一死,家里失去了主心骨。我爹本就沉默寡言,越发不爱言语。种树成了他唯一的爱好。我家屋前屋后全是我爹种的树。有松有杏有桃有梨,还有成片的茶树核桃银杏柑桔。高大的皂角树,笔直的水杉,偶尔的几株雪松……我家前后的荒山,在我爹的手中变成了青山绿水。有啥用呢?分钱不值。我爹没事就腰里别看镰刀,肩上扛着锄头在山上操持,比管他两个儿女还心细。我整天跟着师傅走东串西的干活。很少落屋。

我舅看我整天不着家,怕我跟二流子们混一起学坏了,就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想用女人拴住我。

我喜欢我隔壁的洪晓。可她在中学教书的姐听说后坚决不同意。不同意的理由不外乎穷和我没妈。

洪晓跟我说这事时,她咬着嘴唇,眼里溢满无奈的泪花。我的心被刀刺了一下。我不恨她,这就是命。

我快速的应下舅给我提的这门亲事。不是报复洪晓,也不是想气气她。我只是觉得我这样的男人,只能先成家,才可立业。没有人能帮我,找个女人说不定能帮我。

我舅介绍的女人叫朱林,还有个小一岁的妹妹叫朱芳,在读高中。她家没儿子。我舅说的是当上门女婿。妈不在了,娘亲有舅。爹又不管事。就依了她。

朱林是个思想守旧,比较传统的女人。我不管这些。与她一谈,互相走动期间,刚好碰上中秋节,把她接过来玩。晚上我就把她睡了。没想半夜她还掉眼泪。没法子,只好捡好听的哄她,信誓旦旦承诺一辈子对她好。她才没抹泪了。没泪了,更好。我不客气的又睡了她一次。这次她没哭,却喊下面疼。我嘻笑,女人第一次都这样。

一个月后,朱林说身上没来,到医院一查,怀孕了。我才二十岁没到法定婚龄,扯不到结婚证。朱林父母不管这些只想早点抱孙子。找先生论了个日子,宴请亲朋好友举行了婚礼,算是我和朱林结婚了。

我和朱林一结婚,我就出了门。我在城里建筑工地上。下雨或是想家了,就找老板借点钱回去看下孩子和朱林。反正离家也不远。

丈母娘对我有意见是从我没给家里交钱开始的。

那天,我喝了点酒。我洗罢一上床,朱林问我要钱。我问她要钱干啥?她说孩子大了,奶水供不上,要喂奶粉,妈过生,得买套衣服,都需钱。我说钱借出去了。朱林问借给谁?我说借给我妹读书了。朱林生气了。晚上给了个侧背给我。原本兴趣盎然的要与朱林亲热的。不想碰了一鼻子灰。自己的女人不让自己碰,这是啥道理?

不让碰,我有的是办法。我偷偷给洪晓发短信。

我结婚后,洪晓也结婚了。她嫁了个木匠。木匠家穷全是洪晓妈逼的。没结婚前,要求男方必须把房子修街面上。木匠见洪晓貌美如花,对自己有几分意思,心里跃跃欲试,巴不得早点抱得美人归。找了在林管站的干部姐夫。姐夫当然全力支持。找人批屋角划地,又借钱盖房。房有了,钱没了。洪晓生了娃看病的钱都没有。

那天,洪晓抱着娃正发愁时,我刚好诈金花赢了几百块出来透气,碰见洪晓。

她喊我名字。我骇了一跳。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形尖瘦的女人抱着个娃满脸焦急的盯着我。我细瞧是洪晓。原先脸色红润傲胸挺立青春昂扬的洪晓不见了。眼前是农妇洪晓。

我问她啥事?

我一问,就看见洪晓眼角湿了。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我看娃脸红红的,用手摸烫手。我吓了一跳。敢情是娃病了。心被扎了一下。我轻声问,是不是娃病了?她点点头。

走走走,赶紧上医院。我推她。她不动。

没钱,定是没钱。我赶紧掏出兜里钱,抽出五张毛爷爷塞到她手里。

后来才知道,在外打工的木匠有三个月没寄钱回来了。娃儿身体弱,经常生病。一个女人家的洪晓碰上这样事没一点办法。就这样,我与洪晓又有了联系。

其实,我内心也有自己小算盘。与朱林结婚只是权宜之计,最终目的还是希望朱林与我回家住。回去侍候我爹。我与朱林说,她觉得不好与爹妈开口。那没法子,我就动了心思。钱,决对不会上交。

没事在茶馆里玩腻了,手里有钱了,晚上不想回家,就问洪晓,木匠再不再?只要洪晓说不在。我就会去与洪晓缠绵一翻。洪晓按时下语言应叫留守妇女。没有犁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洪晓的田是东北的黑土地,你日夜犁都犁不完。

我爹还是听到了点风声。问我是不是又在胡混?

我看着我爹脸上皱纹比地图线还密集。脸上窝着火,眼神就不好看了。没一点慈父旳样。

我说你别管,照顾好自已就行。

看着我的不屑,我爹嘴唇上的白胡子不停的抖索,用鸡爪样手指着我,你娃子不听话,迟早要遭报应的。

哪有亲爹咒自已儿子的,我嘟嚷几句,便走了。我爹老了。可理没老。我只不过不想低头罢了。

朱林见我不给她钱,更不愿见我。一回到家,她爹妈都鄙视我。在我面前甩脸子。那天,我喝了点酒,回去问朱林哪去了?

屋里没一个人理我。饭熟了,菜端上来了,朱林爹妈围在饭桌边,各自闷声不语的吃饭挟菜。静的只听得到牙齿碎物旳巴叽声。他们是一家人,我是外人。没人叫我吃饭。我生气了。我转身从屋外拎个砖头一下把锅砸了。“呯”一下,锅底烟灰合着白米饭,纷纷扬扬。这个家没一点意思,在他们愕然愤怒的眼神中,我走了。

洪晓的木匠丈夫回来了,洪晓家是去不成了。

我回到自己家。我爹刚从山上回来。他扛着锹,手里拿着把油光锃亮的镰刀。我的事,他肯定听人说了。他不知怎样劝解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娘不在了,我爹越发的苍老。眼睛暗淡无光,皱纹纵横交错,头发斑白,衣衫褴褛。父亲有个好名声。年岁大或与他相仿的都叫他老憨。

我是老憨的儿子,但我不憨。朱林定是被她爹妈藏了。看样子是想逼我离婚。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觉得只有离开这个没有爱和理解的玉兔湾,心里才没包袱没压力。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给我的同学兼发小兴发打电话。

兴发是个暴发户。先前他跟他师傅学修电器。师傅离了婚。店里指望兴发。兴发就帮师傅看店招呼生意。活该兴发发财。师傅得急病死了,也没人问,店里电器一下由兴发做了主,狠挣了一笔。

兴发在开厂,专业的服装厂。我投奔他。碍于面情,我成了他的保安队长。我只管两人。我自己和另外一个叫黑子的保安。

我上白班,黑子就上夜班。一星期一倒班。

认识国琼娥 纯是巧合。

吃早餐时,她接电话,把钱包掉桌子上了。

钱包是老红色旳,长两寸宽五寸手提式的。鼓胀着。拉链口没拉严,露出钱币毛边。我看她气急败坏对着手机边走边吵,全然不顾遗下的钱包。我扒拉着面条,顺把钱包扒拉到自已面前,昭示这玩意是自己的。猜她耽误不多久,就会惶恐的回来。

果然,十几分钟后,她一脸焦急神色慌张的回来。一看钱包还在她刚吃饭桌上,松了口气。拾起就走。我正玩手机,见她没点谢意,心里有气,刚想刁难她一下,想起要与黑子换班,忍了这口气。

再见她是她来应聘服装厂的质检员。看她填表时,才知她叫国琼娥。一个会服装设计的女人。

囯琼娥身材很好,皮肤也白。留了一个马尾辫。比朱林不得差。关键善解人意。知道那天我帮的有忙,发工资后请我吃烧烤喝啤酒。慢慢也知道,她有个女儿在老家读书。老公在老家搞电焊。与她关系不好。时常打骂她,加上她老公患上阳萎病,夫妻生活也不和谐,三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我和她就好上了。

国琼娥胆子太大了,与我怀了娃不说,还把娃生了下来。生娃养娃我都蒙在鼓里。当时,她说她有了。我说养不起,到医院引了算啦。她没吱声。她真把娃生了下来,是个儿子。眉发眼睛鼻子与我无二。像个瓷娃娃。我一见就喜欢上了。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不贪。她生娃养娃没找我要一分钱。给她钱她也不要,让我特别感动。孩子一岁时,国琼娥找到我,希望能把孩子送回老家抚养,她要挣钱养家。我犹豫不决。孩子一送回去,与朱林的婚姻算彻底完了。

没想到,国琼娥的老公不知怎么知道了,气势汹汹的找来,还与我打了一架。工厂是呆不下去了,我只好向兴发辞工。抱着儿子回到了家。

儿子一抱回去,家里都炸开了锅。我爹盯着我又盯着孩子莫名其妙不知咋回事。斑白的头发在风中不停的抖,松树枝样的手搂看孩子茫然无措,不知是喜是忧。眼神有担心更多的是忧虑。忧虑我这个二逑的未来。

我有钱我不怕。国琼娥有手艺也不需我养活。孩子还小也不要啥花费。我安慰我爹别为我担心。

朱林听说我又养了个儿子抱回来,她不干了。先与她爹妈大哭大闹,后又到法院起诉与我解除事实婚姻关系。

我心里十二份的凉快。比六月喝冰水还爽。我大方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朱林与我养的娃的抚养权我没要。我知道向她要,她也不会给。

与朱林离婚后,国琼娥与她老公也离了,随后与我回到我家。

我妹妹高中毕业后也出门打工去了。她在服装厂做车工。听说新嫂子国琼娥会服装设计,极力鼓动我到省城办服装厂。

我与国琼娥一商量,她满口答应了。如果不是因为“丫头”和他智障老婆。我的服装加工厂一定红红火火。

“丫头”是个男的。我小学同学。三十多岁才娶了个智障老婆。听说我在办服装厂,找到我,想把老婆委托我在服装厂打点零工,做点力所能及的活。当时,我贪便宜,觉得赚了个廉价劳动力,满口答应。“丫头”不会服装手艺,找了家电子厂上班。离我的服装厂比较远,一个月才过来与他老婆聚一次。

这事没通过国琼娥。更没想到的是“丫头”的老婆智障的太历害,吃饭不知饱足。你若不喊停,她会一直吃。特别是晚饭,她吃饱了又睡不着,像个幽灵样在厂子里走来走去。干活更不行,只能搞搞清洁卫生。有时连清洁卫生都搞不好。时间一长,国琼娥有了意见。想叫“丫头”把他老婆弄走。可我抹不开面子,死活不跟“丫头”说。国琼娥就想了个騷主意。跟“丫头”打电话,说我睡了他老婆。

头天晚上我就做了个梦,梦见被恶狗追咬。早晨吃罢饭,我正准备出门接订单去。“丫头”怒气冲冲过来,我好心好意迎了上去,没想他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一巴掌,打得我莫名其妙。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问他啥意思?“丫头”脸涨的通红,嘴里不干不净。我不让他走,拉着他,让他给我说清楚。他狂喊,你睡了我老婆,说啥清楚。

谁说的?我问。

你老婆。“丫头”像头发了疯的狮子。

睡你老婆?天大笑话。我被激怒了。我去找国琼娥对质。

国琼娥自知理亏,躲在屋里不敢出来。我一把把她揪出来。她骇得一脸苍白。面对我的责问,她哑然无语。我吃了火药,气愤填膺,两嘴巴打得她一个趄趔。她一下跌倒了,头撞在桌子。工厂工人一见,“哗”一下围上来,拉的拉我,扶的扶她。七嘴八舌都说“丫头”不对。我看见国琼娥满脸鲜血,早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有工人打120叫我把国琼娥赶紧送医院。

到了医院才知道,国琼娥的额头撞在桌子上,破了个口子,在医院缝了七八针。后来做美容又花了我七八千块。自此与国琼娥的感情渐有嫌隙。

“丫头”也命苦。自上次事件后,他把老婆送回岳母家,他又出门打工去了。不想,患了尿毒症,没多长时间就死了。他智障老婆还给他养了个女儿。

快春节时,我回到了家。国琼娥没与我回去,她自个回到了她娘家。春节过后,我问厂子的事,她说她不想干了。听话听音,她还在生我的气,想我跪求她。大丈夫岂能为柳眉折腰,这种事我见得多,不干就不干,谁离开谁都能活。我一气之下退了厂租,把厂子里设备全卖了。我虽不能像英雄侠士仗剑江湖,但我不怕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就是那个人。

国琼娥的哥哥找到我说,兄弟,别冲动,若不想开厂,我可以给你门面,做塑钢门窗。照样挣钱养家。她哥态度诚垦用心良苦。我知道她哥是干这行发家的,他怕我与他妹散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微微一笑,向他作了一揖,拎起背包扬长而去。

兄弟,你不听我话,你会后悔的。老远还听得到她哥的声音。

哼。我后悔?我会吗?不。我不后悔。世上本没有缘份,缘份是为有缘人造的。我们无缘,何必生而为之痛苦。我义无反顾绝然而去。

国琼娥也许只是我人生驿站的回忆。

我又来到兴发的服装厂。兴发的服装厂扩大了一辈。我没当保安了。兴发见我办事机灵,又有头脑,叫我管后勤。没想到碰见了朱芳。

朱芳在兴发厂里做车工。听说她是逃婚逃出来的。他们村的村支书想她嫁给他的憨儿子。因她爸与村支书是同学,关系好。托人提这门亲事,她爸贪图对方权势和钱财,满口答应。朱芳一点都不喜欢那个男的。可她性格木讷,不善言语。又不好拒绝,临到结婚,她逃了出来。

朱芳见到我,勉强喊了声哥。喊不喊我无所谓。反正与她姐离了,也不存在血脉亲情。我在后勤有优势,见朱芳身体不是多好,脸无血色,身材瘦弱。农村土话,瘦得风都吹得倒。心生怜悯,经常叫厨房里熬点大骨头或猪蹄汤在她晚上下班后送过去。开始她还推辞,后来见我并无别意,也不客气起来。生活规律后,脸色红润起来。一笑,像盛开的桃花。偶尔叫声哥,才发觉,哦,我们曾是兄妹。

后来才知道,朱芳是因为喜欢上她一个高中同学,高三毕业后一次约会偷吃禁果并怀了对方孩子。可对方考上大学就一脚把她踢了。朱芳没考上学名落孙山,只好打掉孩子,家里介绍的,她又不喜欢,就犟着出来打工。逃婚只是谣传。

与她一起,听她时常说她姐朱林太听爹妈的话,误了婚姻误了幸福。常常为我惋惜。我知道我也有错,性格上不愿低头,爱耍二逑。担听她讲,合我意,舒服。我就微笑着听。过后想,也许人和人之间都是人世间匆匆的过客,只不过是缘短缘长而已。相伴不一定幸福,相拒,也许还有丝丝想念。

朱芳总觉欠我情,有时间也过来帮我收拾一下屋子洗洗衣服。免不得同事揶揄,碰上这样男人,再不嫁,要被别人抢去了。其实心里都清楚,朱林才是我和她之间最大的障碍。

红月亮悬挂在空中,草丛有虫鸣,远处有犬吠,还有工厂隆隆轰鸣声。月光穿过树缝,抛下万千银色。我和朱芳就坐在花坛旁的草坪中。有云过来,一下想掩住红月亮,怎掩得住。月亮一挣,变成少女羞红的脸庞。

朱芳柔声说,哥,我们结婚吧。

可拿不到户口薄,办不了结婚证。我有了法律意识,我担心起来。

不要结婚证照样过。朱芳不屑的说。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我是个男人,男人不说妙手著文章,也应肩担道义。我看看云遮的月亮说,朱芳,也许老天爷都没按排这段缘份,你再碰到中意的,你嫁了吧。

你不喜欢我?朱芳痛苦的问。

我摇摇头,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关键以后不好面对你爹妈你姐。我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我们一辈子不回去,不就行了。朱芳天真的说。她的幼稚单纯让我无语。

朱芳似乎下定决心要与我在一起。飞蛾扑火一样,不管不顾毅然决然搬来跟我一起住。

我说过,我是个二逑。她朱芳都不怕,我一个大男人,我怕啥。我坦然接受了这份感情。

在兴发的厂子里管后勤是块肥肉。都知道有钱赚。干满两年后,我摸摸鼓起的腰包,我跟朱芳说,我们辞职吧。朱芳吃了一惊。我偷偷说,我们回家去。回家?她一听,直摇头。她爹妈和朱林已经知道我和她的事了。都骂她不要脸。烦得她电话号都换了。

我说到邻县,朋友出租车要卖,叫我过去。钱够?她有点怀疑。我幸福的点点头。

到了邻县,通过朋友,我很快买了辆的士。在邻县干起了出租的活。生意比打工强。朱芳怀孕了。我就让她安心养胎。朱芳后来给我养了个儿子。当我跑坏第五辆车时,我和朱芳的儿子也十八岁了。十八岁那年就把他送到部队,现已转士官。我和朱芳只是过年时回老家与爹团一下年。与国琼娥的儿子,在他八岁那年,被国琼娥接走了。我爹还有点不舍。但孩子与他爷有感情,每年暑假就回来陪陪他老人家。后来大了就很少回来了。

朱芳的爹妈不知听谁说我们在城里有房有车,就托人转弯想认我这个女婿。人到中年了,事也想明白了,他们也老了。我叫朱芳给她爹妈送了笔钱回去。朱林早已嫁了。知道我们给钱的事,与她爹妈大吵大闹。她还没想明白。

生活过得也算平静。朱芳早已有了驾驶证。我和朱芳各自分工跑时段。她跑下午,我就跑上午和晚班。

一场车祸骤然改变生活航向。早晨我起得早,大街四下无人。在一个三路口,一个挑菜的老头闯红灯,刹车不及,一下撞上了。老头没死,脊椎骨折导致下肢瘫痪。保险公司赔付后,钱不够,我又自掏腰包给他医治。

有人出主意让我跑。车的户头是朱芳的名,跑也能跑。我与朱芬商量,跑就跑。我偷偷跑到贵州挖煤。

在贵州挖煤的生活特别无聊。吃饭干活千活吃饭,山上连电视也没得看的。可又不敢回去。

听朱芳说,对方来找过几次,还想抢车。朱芳报了警,通过警察调解,对方才罢休。我越发不敢回去。

天做孽犹可违,自做孽不可活。我在矿井里主要打行道。就是那么奇怪,一小块天板石掉下来,滚到我面前,当时把我砸晕过去。送到矿区医院,医生一看,治不了,简单处理后,叫赶紧往省医院送。煤老板一见吓傻了,丢下两万块钱再无音讯。朱芳带来的钱也花光了,我爹知道后,啥话没说,把他种的树全卖了,拿来钱,才救活我。我知道我还能活下来,是天大的幸运。胸前尽是钢板。报应啊。过后想,你开车撞别人,不管别人,现如今,一报还一报。朱芳要打煤老板官司,我没同意。重活干不了,只好找个保安的活。老四边说边笑。我也笑了。

闲时,问老四,还回老家吗?回。他肯定的点头。不过,我最对不起的还是我爹。他自言自语的说。脸露愧色。我才知道,他对他爹有愧,是因为他爹不在了。老人吃了一辈子苦,受了一辈子罪,操了一辈子心,没享一天福。临末还再救他一条命。

回家,就是为了给爹妈烧几张纸。老四淡淡的说。

我陷入了沉思。老四的故事不算传奇。他爹基本上没故事,就是个平凡的老人。但最后救儿子命的一瞬,豁然高大。俗语道,世上只有瓜疼籽,没有籽疼瓜。我想话糙,理不糙。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殆”,又似寺庙里千年不绝的梵音,响彻宇宙。。

作者简介:湖北宜城市刘猴镇新垱村邵传金,笔名邵传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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